第157章陛下果然不喜袁氏
何进没将那晚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何咸。
他见何咸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心知自家傻儿子还是靠不住。
他忽然有几分理解当初他的前长史王谦不理会他的暗示以他的儿子为婿了。
可何咸已经是最出挑的了。
何进没有陷入回忆太久,思来想去,觉得只按照袁绍的思路去做还是不靠谱。
忽然他想到,假如王谦在,会如何劝他呢?
大约会劝他不理会,或者将此事上报
想到此处,何进有了主意。
三封信照写不误,除了联络感情,承认过去的错误之外,何进还将袁绍通过何咸联系他的事也写了上去。
写完之后,何进在心中默默感慨:“本初在外还不忘给我献策,我这么做真是对不住他!”
然后毫不犹豫地交待何咸:“明日将这三封信送出去。有人问你本初与你交谈之事,如实回答就是。”
何进的信辗转来到刘辩手中,刘辩一看,好家伙,不愧是你,真不禁夸。
继续闭门思过吧!
在刘辩接到信后,果不其然,何皇后派人来找他,希望刘辩就算不想再拜何进为开府将军,至少让何进能出出门。
而之后何苗也向刘辩坦白他收到了信,也向刘辩求情。
对此,刘辩只说了一句话便让两人不再求情了“这封信就是大舅还要继续闭门思过的原因!”
他没说的是,这也是他没对何进动手的原因。
云台殿内。
“拜见陛下!”
刘辩抬头看了一眼袁隗:“司徒公来了,先坐!”
然后刘辩继续看起了手中的奏书。
来者正是袁隗,他与刘辩的接触不算多,可也知道刘辩不是无礼之君。
如今这般做,一定有缘故。他索性耐心等待起来。
如此,刘辩又看了四五份奏书,才收起了朱笔,看向修养极佳的袁隗。
“朕似乎与司徒公还未亲切交谈过。”
袁隗拜道:“陛下日理万机,臣不敢轻易烦扰。”
“朕早就听说过司徒公的名声,从安公至司徒公,已是四世三公了吧!司徒公亦三为司徒,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正是如此吧!”
袁隗推辞说:“臣之先辈得帝室信重,方有今日。臣不如先辈多矣。”
“何必过谦?汝南袁氏人才辈出,世代俱有朝中肱股之臣。”
袁隗只是推辞,他知道皇帝的称赞之后必有后话,一副面对夸奖诚惶诚恐的模样。
不过刘辩本也没指望袁隗这只老狐狸露出什么破绽,他继续说:“朕读史书,看到昔日安公面对窦宪外戚专权,屡次谏诤朝廷,刚正不阿,仗义执言,心中甚是向往。”
听到外戚二字,袁隗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只附和道:“不瞒陛下,臣小时候便是听着曾祖的故事长大的,曾祖风度,臣亦万分向往。”
“那朕明白了,司徒公是想效仿安公,这才想要知道前将军当初请辞大将军的原因,防患于未然,避免再次出现外戚专权的情况。”
袁隗大惊,他的演技十分纯熟,比刘辩强了不知多少,既激愤又委屈地拜道:“陛下何出此言啊,臣从未有过此念!陛下,定是有奸佞从中恶意挑拨构陷,臣问心无愧,请陛下严查!”
“司徒公真不知道?”刘辩高兴地说,“司徒公德高望重,朕相信!”
袁隗却高兴不起来,他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可表面上,他依然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臣斗胆,敢问陛下,是何人构陷臣?”
“倒也称不上构陷,是前将军的故吏袁绍,朕原本还以为是司徒公指使的,现在知道与司徒公无关,那就无碍了。司徒公记得回去后告诫一下朕的屯骑校尉,毕竟身居要职。”
“这知道的,明白是屯骑校尉不忘旧主,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是屯骑校尉想要为前将军打抱不平呢?”
袁隗哪里听不明白,就算只是不忘旧主,也意味着这个屯骑校尉是不称职的。
“陛下恕罪,臣管教不严,致使侄儿张狂无知,做下错事。任凭陛下处置,臣绝无二话。”
明面上,何进是没有罪的,联系何进自然也没有罪。
但何进其实是可以有罪的,而袁绍自然也是可以有罪的。
别的不说,离间天家亲情,此罪可大可小。
“朕只是先同司徒公说这件事罢了,司徒公何错之有,何必请罪呢!”
“哦,对了,朕这里有前将军的亲笔信,司徒公可要一观。”刘辩说着,竟还真的拿起了信。
袁隗拒绝道:“陛下还能蒙骗臣不成。”
随后拜退。
此次见面,袁隗确认了一个早就有的猜测“陛下果然不喜袁氏!”
可新君虽年少,却地位稳固,登基后便直接执政,黄琬、羊续这样的党人都对新君赞许有加,如之奈何啊!
见完袁隗之后,刘辩还要做另一件事。
在汉室,征辟官员有时会变成一场精彩的养望表演,而拒绝征辟便是其中的一环。
如以孝经平定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