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受伤的血族子弟步入医疗室,远处,一个发狂的特招生被绑在柱子上,几名教徒围着他神神叨叨地做着‘净化仪式’。
郁姣若有所思,一杯温水被递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谢镇野坐在床沿,探手为她将发丝捋到耳后,故作轻松地问,“还好吗?”
阳光下,那双锋利的眼眸简直像挂满了什么跳跳糖似的,不安地等待她的回答。
郁姣知道他定然是误解了,还以为她对死去的人余情未了、念念不忘呢。
她笑了笑,接过水。
——那些幻境带来的情绪早已消散,她现在只想尽快通关。
“谢宴川呢?”
少女的唇被水渍润湿,让人
萌生出噬咬的欲望,想将那苍白染上稠丽的色彩。
谢镇野瞧着她的神色,心中暗自估量。一个担忧落地,另一个更沉重的担忧还悬在半空,令人焦躁不已。
他一边忧虑,一边撇嘴回答:“在跟那个邪.教头头谈话呢。”
郁姣摩挲着水杯,垂眸看剔透的玻璃倒映出她的白发红眸。不复上次觉醒时的生机勃勃,而是一种濒临枯萎的病容。
咔哒。房门被推开。
郁姣的手轻轻一抖,水波摇散,她的倒影变得扭曲而破碎。
脚步声接近。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的视线随之升起,对上谢宴川专注的眸光。他正捧着她的脸细细查看,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末了问:“没事吧?”
——这两兄弟问的话都大差不差。
郁姣摇摇头,正要开口,忽感一股痒意从心脏窜到喉间,她当即挥开谢宴川的手,捂着唇,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少女纤瘦的肩颈和脊背剧烈地起伏,像是正遭受一下又一下沉沉的钝击。
在双子手足无措地拍背递水和担忧声中,郁姣渐渐平复,缓缓将捂唇的手展开——
白皙的手心上赫然是一抹暗红的血色。
极为馥郁的香气逸散,却为温暖明亮的房间蒙上不详的色彩。一片死寂。两人淡色的瞳色转为幽红。谢宴川凝重地蹙眉,谢镇野哑然开口:
“……姣姣,为什么你的血变成了…薛烛的味道。”
谢宴川俯身,凑近神情茫然的少女,为抹去她唇瓣上的血渍。接着,垂眸舔去指尖的血,凌厉的下颚绷紧,沉默片刻,他道:
“是圣血。”
·
两人按捺着内心的慌乱,安抚过郁姣后便匆匆离去,大概是去找什么解决办法了。
郁姣抿了口水,漱掉嘴里的血腥味,吐出淡红的水时,她问:“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滋啦一阵,期期艾艾出了声:
【宿主,这是给您的奖励哦!】
郁姣冷笑一声。
【……是真的啦】
【您每成功收录一个结局,主系统就会发放一个奖励呢,[圣血]是[福祉即诅咒]的奖励】
【另外,[杀戮即赎罪]的奖励是[隐匿]哦~宿主快试试吧!】
系统一股脑将启动技能的方法传来。郁姣眉梢微扬,按照指示将那枚钻戒拿了出来戴在手上,感到玄妙的气流再次裹满全身。
她决定出门验证一下这个[隐匿]。
拖着格外疲累的身体,在跨入昏暗走廊的瞬间,郁姣弯着唇,眼中无一丝笑意,“说得倒好听,其实既是奖励,又是催促我赶紧完成任务的警钟吧?”
【……】
门被阖上,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
“这具身体可撑不了多久了。”
·
郁姣扶着墙,缓缓走在幽长的走廊,来来往往的血仆目
不斜视,果然看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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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川,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敢相信教会的人?”
“我没说相信他们,只是郁姣的身体状况刻不容缓。看大主教的样子,教会内部的资料里或许有记载。”
谢镇野冷笑着重复,“大主教的样子——他看着就不怀好意,你怎么敢放心把她的安危交给他们的?难道血族的事情教会比我们了解更深么?”
谢宴川语气不耐烦了起来,“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毫无理智与防备心的智障么?”
听着屋内唇枪舌战的争论,郁姣挑眉。
没想到她的身体竟成了两人冲突的导火索。
只听两人吵得越发厉害,逐渐偏了题。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们所谓的合作条件是每隔一段时间献祭给那狗屁大主教几个血族子弟,好让他稳稳升官发财!”
“是,又怎样。”
“……”
谢镇野极冷地笑了声,咬牙道:“谢宴川,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样子的……自私、自利、视人命如草芥、眼睛里只有权和势。”
谢宴川也笑了。
“什么时候?在你厌恶谢家、不愿意承担继承人的责任的时候;在你享受着‘权势’带来的种种便利、却反去帮助那些被选为猎物的特招生的时候。”
“……”
谢宴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