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少女从地上拉起,她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两人离得极近,呼吸交融,眼中只有彼此。
她长睫一颤,呼吸微乱,下意识无措地推拒。
谢宴川眸光深了些,紧扣她的腰,将人搂得更近,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捕捉她躲避的眸光。
“很好看。”
少女神色恍惚一瞬,眸光蓦然浮上泪意,嗓音喃喃:“真的吗?”
她抓紧他的衣襟,求证般望来,似依恋、似不舍、似乎……
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
谢宴川
几乎是一瞬间便明白她藏在言语和神态背后的、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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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响起了轻轻的啜泣声,是对死亡的空茫和对未知的惶恐。
他闭了闭眼。
指节有些僵硬,轻柔地盖住了她满是情意与泪意的双眸。
“……他也会觉得好看的。”
他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少女扑入他怀中,眼泪濡湿了他那被抓得皱巴巴的衣襟,丝丝缕缕的凉意渗入胸口,好似无情的利器,即刻攫取了心脏。
…………
接下来的几天,郁姣都是这样的两面派模式——当着谢镇野的面和谢宴川亲近,和谢宴川在一起时,不提谢镇野却处处都是谢镇野。
直到两人越发沉默,如绷紧的弦。郁姣知道,时机到了,该进行下一步了。
“咳咳!”
她痛苦地咳嗽一阵,仿佛连内脏都要咳出来,血渍坠在惨白的唇上,越发显得人形销骨立。
侍候一旁的血仆急忙去找纸巾和水,等他笨手笨脚地递来时,郁姣已然快咳死了。她喘息着摆了摆手,忽而一顿,幽沉的眸光划落,沉甸甸的落在他身上。
血仆一动也不敢动,不知自己怎么招惹了贵人的注意,忐忑之际,只听少女冷淡的嗓音响起——
“011呢?”
血仆一愣,谨慎回答道:“最近没有见到,应该是在那场混乱中不幸……去了吧。”
贵人轻叩桌面的手指一顿,血仆心中打鼓。
“……”
当那有节奏的叩击声再次响起时,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嗓音淡然的吩咐:
“好了,你出去吧,守在门口,别让任何人进来。要是两位少爷问起,就说我想休息,不想被打扰。”
血仆应了声,低头离去,规规矩矩地守在房外,听到里面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屋内。
郁姣面无表情拭去唇畔的血迹,细白的指尖捻着沾了血的纸巾和手帕,凑到烛火前,一一点燃。
她垂着眼睛,浓密的长睫如雾一般模糊了眸中情绪。暖色的火光跃动着映上她近乎透明的面颊,平添一抹堪称挣扎的生机。
她沉静地看着火舌舔舐一张张纸巾和手帕,燃烧殆尽。
等销毁完这些残留着‘圣血’的杂物后,郁姣起身,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灰,接着启动[隐匿],借助穿墙的道具离开房间。
那名血仆恪尽职守地站在门外,他忽然耸了耸鼻尖。
……燃烧物的味道?
身为心腹,他知道二少爷每天会派专人将沾了血的物品集中起来焚烧,以免‘圣血’的消息走露。
但是,这还没到焚烧的时间啊?难道改时间了?
他奇怪地挠挠头。
·
是夜。
郁姣拢了拢厚实的衣襟,穿行在巡逻的教徒和血仆之间。
() 越往西校区方向而去,身着白袍的教徒数量明显增多,在一个转角,郁姣撤掉[隐匿],故意弄出声响,引来教徒的注意。
“谁在那?!”
刺目的手电光劈来,白发红眸的少女惶惶抬手遮眼,她纤弱的身形陷在绵软的衣物内,红眸不安地眨动,看起来像只无害的兔子。
“我、我找大主教。”
教徒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那个关于‘神子’预言,立刻派人上报大主教。
三分钟后。
郁姣坐在温暖的室内,啜了口热茶,抬眸对上一双隐藏着恶意和贪婪的眼睛。
大主教“友好”一笑,给这位‘行走的名利’斟满茶,不动声色地问,“不知郁小姐深夜拜访所谓何事啊?”
他投来探究的目光。
少女轻咬下唇,手指不自觉绞着衣摆,声若蚊呐:“我想知道……他的事。”
“他?”
少女似是鼓起了勇气,漂亮的红眸直视而来,凄凄切切,仿若要落泪一般。
“就是伪装身份卧底在学院的那个人。”
这幅痛失爱人的模样真实得无可挑剔,实在是动人极了。
大主教长长哦了声,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如同端着枪的猎人发现了藏在草丛中的兔子不慎露出了尾巴。
——他想起来了,那日少女刚出幻境便跌跌撞撞地跑去礼堂,还失魂落魄的在那呆站了好一会。
迎着少女渴求的眸光,大主教手指一下下摩挲着杯壁,然后牢牢握住了小巧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