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黑衣人猛然一顿,“郁姣?你怎么在这儿?”
郁姣头脑昏涨,靠着他的胸膛喘息,“我不小心碰到幻梦仪上的神经接触点。”
她缓了缓,问:“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也进来了?”
松狮:“……我探查神月蛾的时候发现贺兰铎在一个房间里戴着幻梦仪——等等。”
他嗓音提高:“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你怎么又以身犯险!”
郁姣抿唇一笑,朝他眨眨眼睛,红眸仍带着迷离的光泽:“所以,待会幻梦结束,你要来聂鸿深的办公室捞我哦。”
“……”
松狮偏开视
() 线,
冷哼一声,
“你真是……”
骂归骂,他还是小心地抱着郁姣,躲到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
确认安全后,将郁姣放在沙发上,屈膝半跪查看,“你被下药了?操……贺兰铎这个人面禽兽真是打小就不要脸。”
他低低骂了一句。
郁姣用潮热的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像什么粘人的小动物。
动作忽而一顿,鼻翼微动:“……你受伤了?”
松狮立刻将手垂下,遮遮掩掩的。
郁姣这才注意到他的装扮也很奇怪,全身上下一丝不露地裹在黑衣中,头戴银色铁质面具,就连眼睛也看不分明,头发包裹在兜帽中,手戴厚实的黑色手套。
见不得人似的。
他偏头躲开郁姣审视的目光,颇为不自然道:“小伤。不碍事。”
紧接着僵硬地转移了话题,“先给你解了药性吧。”
他撩开郁姣的发丝,骤然被那一枚枚艳丽的吻痕刺伤眼。
面具下的脸一黑:“是不是我不来,你就打算跟他将错就错了?”
郁姣耸耸肩:“反正都是假的嘛……”
松狮:“那就是贺兰铎本体的意识!”
“不。”郁姣面色一端,纠正道:“我试探过了,这个贺兰铎真的只是幻梦里的NPC。”
松狮缓缓拧眉:“可我确实是通过他戴着的幻梦仪进来的……他绝对也在这个幻梦中。算了,先不管了。”
他用手在郁姣耳后和太阳穴摁了摁,便道:
“好了,药性解除。”
“好了?这么快?”
郁姣讶异,感受到身体的异状的确在褪去。
“是啊,”
松狮抱臂,皮笑肉不笑道:“因为是虚、拟、世、界嘛,一切都是假、的。”
这话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别生气了。”郁姣叹气,忽而眸光微转,问道:“说起来,这幻梦有固定剧情吗?”
松狮冷哼道:“按理来说,是根据真实历史事件编写的。”
郁姣:“那可以更改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更改后会有蝴蝶效应,会对后续的剧情发展造成不可逆的影响,怎么?你想怎么改?”
松狮挑眉问。
“唔。”
郁姣点了点唇,抬眸一笑:“——‘尊贵的红月大人的生日宴会开场舞竟然跟一个无名小卒一起完成’这个发展,你觉得怎么样?”
她白发披散,红眸盎然,姣好的面容上是恶作剧般的笑意,又好似带着明目张胆的偏爱和宠溺。
松狮一顿,胸腔内的跳动声仿佛震耳欲聋。他听到自己嗓音涩然地问道:
“……跟我?”
·
宴会厅
衣着华丽的宾客们窃窃私语,讨论着宴会主角未知的去向。
高台上,喻风和摩挲着扶手,问:“你母亲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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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道:“我也不清楚。”
话音落下,只见灯光骤然一暗,一束柔和的光打下,引导着众人的视线——
蝉衫麟带、珠翠罗绮的女人挽着一个戴着面具的高大男人进场。
灼目的华光为他们相依的身影覆上一层耀眼的金纱,看起来相配极了。
“……”
喻风和以绢布掩唇清咳两声。
贺兰铎垂下沉冷幽暗的双眸。
人群中,一道静深如不测之渊般的视线,黏着在‘姣红月’的身上。
在神色各异的视线中,两人身姿如缠绵悱恻的蝴蝶,在宽阔的宴会厅中央翩翩起舞。
翅羽煽动,波澜起伏。
……
一舞结束。
半晌没人敢吱声。
还是秀骨嶙嶙的一道身影破开古怪的氛围,走上前来:
“这位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喻风和眸光沉沉地望来,审视估量般,不动声色地将松狮从头扫视到脚。
松狮一顿,颔首道:“当然。”
离去前,喻风和牵起郁姣的手,鸦羽似的长睫投下一片小小的阴翳。
凄凄切切,哀哀婉婉,依依不舍地唤了声:
“红月……”
“?”
郁姣摸不准他这反应是吃醋还是怎么的。
看着怎么特像依依不舍地托孤呢?
总之很怪、非常怪。
实在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