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干过几年,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言,在院里也是深居简出,但这位老同志不惹事,并不代表他怕事,想当初他可是拿着大刀砍过伪军的,跟谁这儿耍流氓呢!
面对性格耿直,气势汹汹的老李,哪怕是脸皮比城墙厚,惯用道德绑架的易中海也不由得发憷,被骂的哑口无言,脸色难看的狼狈离开。
老李这儿显然是说不通了,照这样看他就算是掏钱租房,那老李也不会租个他,既然如此那就甭自讨没趣了,趁着夜深人静他敲响了贾家的门。
很快,两个闻名南锣鼓巷的寡妇一起出来了,贾张氏对着易中海就是一顿喷:“易中海你个老东西,还要不要点儿脸,深更半夜的敲寡妇门,你不怕丢人,我们贾家还怕丢人呢,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贾家还不被人戳脊梁骨啊。”
易中海急忙道:“老嫂子你小点儿声,我找你是有正事儿,我是来给你送钱的。”
贾张氏顿时双眼一亮:“送钱?钱在哪儿快拿来。”
易中海道:“老嫂子,你别急啊,你也知道我家的房子卖了,现在我们没有地方住,四口人全挤在何雨水的房间里,实在是住不下了,所以我就想跟你租块地方,让我们有个容身之地。”
贾张氏瞪眼道:“你个老不羞的想什么美事儿那,我们家两个寡妇,你搬进我们家,那叫什么事儿啊,不行,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易中海连忙说:“老嫂子你别急啊,你听我说完,我不搬进你家,我和柱子还住雨水那屋,我媳妇儿和聋老太太住你家。”
贾张氏眯着眼道:“那你给多少钱啊,我告诉你啊,少了可不行,我们贾家可是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要不是看在你是东旭师傅的面子上,我是绝不会答应这个事儿的。”
易中海咬牙道:“一个月我给你家一块钱。”
贾张氏对着易中海啐了一口吐沫:“我呸!这话你也说的出口!你当我们家是要饭的啊!一块钱塞牙牙缝儿都不够,舍不得花钱就别住,公共厕所不要钱,你们去公共厕所住吧。”
易中海擦了一下脸上酸臭的口水,忍气吞声的问:“那你想要多少?”
贾张氏抬起一个巴掌:“看着咱们两家的情分上,一个月你给我五块,少一分都不行。”
易中海被贾张氏的狮子大开口惊呆:“什么五块!你怎么不去抢啊!”
贾张氏抱着胳膊冷笑:“就五块,你爱住不住,嫌贵你也可去别家住啊,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收留你们,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普通人,虽然你别放出来了,但刘海中可说了,你还存在嫌疑,随时都可能被再次带走,我就不信,有谁家能收留你们。”
“你!你!”
易中海被气的浑身哆嗦,一嘴的铁齿铜牙都快咬碎了。
秦淮茹假模假样的劝说:“妈,你这是干什么啊,咱们家虽然不容易,但一大爷以前没少帮衬咱家,咱们也该回报一下一大爷了。”
“放肆!秦淮茹!你算什么东西!这是贾家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儿了!你别忘了!这是贾家的房子,还轮不到你一个姓秦的做主!滚回屋里去,大晚上的出来见男人,你也不嫌害臊。”
贾张氏转脸对着秦淮茹厉声大喝,骂的秦淮茹羞愧恼恨,让易中海看得无比感动和心疼:“老嫂子你别骂淮茹了,淮茹的心意我领了,五块就五块,但今天我那口子和聋老太太就得搬到你家住了。”
贾张氏道:“成啊,那从现在到月底就算一个月。”
易中海气的想骂人,这贾张氏的心也太黑了,比阎阜贵还能算计。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虎落平阳遭犬欺啊。
他实在是想睡个安稳觉,在里面的日子实在太苦了。
强忍着扇人的冲动,易中海答应了贾张氏,回屋让一大妈和聋老太太搬进了贾家,在外屋睡秦京茹曾经睡过的床,凑合着挤一挤,克服一下困难吧,明天再想办法弄一张床。
将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安顿好了,易中海和傻柱总算是能睡一个安稳觉了,疲惫的父子俩抱在一起进入甜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