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归家的路,下了车,曹卫国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穿过熟悉的胡同,朝家的方向走去。
推开家门,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那是家的味道。
餐桌上,孩子们正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温馨的笑容,等待着他的归来。
“爸爸!”
小儿子曹平宽率先看到了他,兴奋地跳起来,跑到他身边紧紧抱住他的腿。
宝贝女儿曹爱兰则文静地坐在餐桌边,微笑着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喜悦。
曹卫国放下公文包,弯下腰抱起曹平宽,亲了亲他的脸颊,又摸了摸曹爱兰的头,温柔地说:“等很久了吧?爸爸回来晚了。”
宋玉兰和孟小枣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菜和汤。
宋玉兰看到曹卫国回来,脸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她放下菜,走到曹卫国身边,接过他手中的曹平宽,轻声说:“快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享受着这难得的团聚时光。
曹卫国看着眼前的家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化,家永远是他最温暖的港湾。
收拾完餐桌后,曹卫国拉着宋玉兰坐在沙发上。
他假装轻松地对宋玉兰说:“今天组织部的领导找我谈话了,我的工作要变动了。”
宋玉兰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紧张地问:“怎么突然又要变动?不会去外地吧?”
曹卫国看着宋玉兰紧张的样子,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宽慰道:“不去外地,我在外贸的职务不动,只是兼任了红星钢铁集团的总经理。”
“红星钢铁集团?”
宋玉兰有些疑惑地问:“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家单位啊?”
曹卫国解释道:“红星轧钢厂要进行改革了,以红星轧钢厂为主体,整合红星轧钢厂框架内的所有分厂和京城数家工厂和单位,成立红星钢铁集体有限责任公司,这是一个副部级单位,任务很重,但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宋玉兰听了曹卫国的解释,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看着曹卫国,眼中闪烁着钦佩和骄傲的光芒。
自家男人能够兼任如此重要的职务,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那你这不是升了?”
宋玉兰高兴地问道。
曹卫国摇摇头,笑着说:“行政级别没变,就是工作多了,任务更重了。”
宋玉兰听了曹卫国的话,心中既高兴又担忧。
她知道曹卫国的能力很强,也相信他能够胜任这个职务,但她也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哎,那你可要注意身体啊。”
宋玉兰嘱咐道:“不要太拼了,家里还有我们呢。”
曹卫国点点头,微笑着说:“我会的,你放心吧。”
就在曹卫国和宋玉兰说话的时候,红星四合院已经如同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炸得沸沸扬扬。
四合院内的住户,多半都是红星轧钢厂的职工,他们的工作、生活、乃至家庭的未来,都与这个工厂息息相关。
夜晚的宁静祥和却难以掩盖住人们内心的焦虑与不安,改革的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每个人都在私下里议论纷纷,担忧着自己的未来。
刘光天手里捏着半个馒头,眉头紧锁,对着正在喝小酒的刘海中说:“爸,您是不知道,现在厂里都乱成了一锅粥。”
“厂长说红星轧钢厂以后就要属于什么红星钢铁集团了,他成了什么副总经理,新来了一个姓周的书记,叫什么周永建,妥妥的贱人一个。”
“这家伙到了厂里就一通瞎搞,指挥我们干这个,指挥我们干那个,嫌弃这个设备老,嫌弃那个设备旧,还说我们的工作程序太落后,卫生搞得还不好,设备上落灰多,跟贾张氏似的,一样胖一样事儿多。”
刘海中放下酒杯,眉头紧拧成一个“川”字,他瞪了刘光天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领导自有领导的打算,改革也是为了红星轧钢厂能够更好地发展,你小子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刘光天继续抱怨:“我可没胡说,您是不知道厂里的气氛,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我听说有些老职工都担心改革会把自己的饭碗改没了。”
这时,刘光福笑着插嘴道:“轧钢厂我算是看出来了,那就是老太婆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放屁!轧钢厂从建厂到现在,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多少飞机、多少大炮、多少汽车那都是用的我们红星轧钢厂的钢!红星轧钢厂那是我们的骄傲!轮得到你在这儿说三道四?”
刘光福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刘海中怒气未消,他一把抢过刘光福手中的馒头,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这面粉是我用红星轧钢厂的退休工资买的,你小子不知道感恩还在这儿说风凉话,别吃了!”
刘光福硬气的站起来:“不吃就不吃,谁稀罕啊。”
说完,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