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循声看去,顿时惊呼出声!
“蓝...蓝河!见鬼了不成!”
柳依依吓得不轻,连忙躲到了孟阳长老身后。
“看看看看,若老夫所言有假,我徒儿见到他怎会吓成这个样子!”
孟阳长老一边安慰柳依依,一边瞪着蓝夫人。
蓝夫人此刻却一改常态,满脸笑开了花。
“啧啧啧啧,都长这么大了,还出落得这么漂亮!我儿真是有福气!”
蓝夫人满意得直点头,就连声音也出奇的温和。
可柳依依根本没去听蓝夫人在说什么。
她整颗心思,包括目光,都聚焦在了蓝河身上。
怎...怎么可能?
蓝河明明被我跟蛇妖杀了,尸体连渣都不剩!
可....可眼前这人又是谁?
真的是蓝河死而复生了吗?还是...另有其人?
“蓝...蓝河?”
微定心神,柳依依又胆怯的喊了一声。
蓝河没做出回应,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柳依依。
若眼神能杀人,柳依依已经躺下了。
“啪!”
“嗷嚎....”
李蚺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斯哈斯哈”的揉着屁股。
这一揉不要紧,他的手掌竟直接接触到了肉!
低头一看,兽皮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屁股凉风嗖嗖,已经没任何东西包裹了!
“混账,真是混账!赶紧去换件衣服!”
蓝夫人又是一鞭甩出。
不用催促,李蚺已经捂着屁股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依...依依啊,你先陪你师父在这坐会儿,我去吩咐下人备些酒菜,稍后咱们好好喝上一杯。”
柳依依还没回话,孟阳长老直接开口了。
“依依有伤在身,不能饮酒,蓝夫人就不用忙了。”
“孟阳长老,你们一路舟车劳顿,酒不喝饭菜总要吃吧?饿坏了肚子,又要说我蓝府招待不周了。”
“我们在来时的路上吃过了,蓝夫人无需准备。”
“老家伙,老娘是招待依依,你算老几?别逼老娘将你轰出去!”
孟阳长老也不动怒,依旧笑呵呵的说道:呵呵,我看蓝夫人是想要叮嘱那孽子逃往何处吧?还是别白费心机了,有老夫在,他逃不掉!”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一旁的柳依依心思电转,暗道麻烦了。
蓝河看自己的眼神恨之入骨,要小心提防才是。
不管这个蓝河是谁假扮的,对自己的敌意可做不了假。
不大会儿,换好衣服的李蚺重新站在了堂中。
衣袖依然不足长,露着脚踝跟手腕,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这家伙长个了呢!
“还杵着干嘛?”
蓝夫人怎么看都觉得李蚺不顺眼,一脚将他踢到了依依身前。
“不争气的东西,还不赶紧解释,那条蛇妖是怎么回事?”
“她,是她....”
李蚺话一出口,柳依依吓了一跳,顿时柳眉倒竖:“蓝...蓝河师兄!你可想清楚了再说!当时依依受了重伤,处在半昏迷中,有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你慢慢讲,不急!”
柳依依每字每句都说的很重,特别是蓝河二字,听在李蚺耳中仿若天雷炸响!
李蚺醍醐灌顶般愣住了。
对啊!自己是蓝河!却是个冒牌货!
这一点,小娘皮肯定也知道。
万一假身份被拆穿,又说不出真蓝河的去向,自己铁定必死无疑!
李蚺想了想,觉得还是小命重要。
不得不忍气吞声的解释道:“那日...晚,我跟小...师妹在后山喝酒,正浓情蜜意赏月时,一位半...人半妖的蛇妖就出来了。”
“我跟小师妹合力击退了蛇妖,我又一路追击蛇妖而去,一直追到了清水城,刚入城不久,就被母亲逮到了蓝家。”
李蚺讲的磕磕绊绊,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就像在诉说别人的事。
“就这样?”
“嗯,就是这样。”
李蚺摊摊手,撇撇嘴,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放屁!你放屁!”
孟阳长老却怒了,颤巍的指着李蚺道:“依依明明是被功法‘听雷’所伤!你小子就曾学习过这门功法!事到如今,还想狡辩不成!”
“啊?”
李蚺斜了一眼孟阳长老,心道这老货连这也能看出来?
“啊什么啊?你当时是不是也受了伤?忘记了许多事情?再想想,好好想想!”
蓝夫人关切的在李蚺身上一阵摸索,祈祷她这个好儿子能想到些什么,得罪了天元门无碍,可不能让柳依依记恨!
“孟阳长老,我虽然修炼过听雷,可没学会啊!”
李蚺说着一拍脑门,好似想到了什么。
“我记起来了,当时与蛇妖大战时,蛇妖喊了一声‘听风’,它四周顿时刮起了罡风,将我与师妹的剑气都拦了下来。”
“这时,蛇妖突然开口说话了:果然有点本事,不知道这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