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助理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上的男人,傅总看温小姐的眼神,实在是深情满满,那爱在无人处成瘾,还以为藏得够深,可他太懂傅总的心路历程,港城一趟,华康医疗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
尤助理觉得傅总横刀夺爱真不是不行,偏偏要把自己扣在道德的枷锁中沉沦,这样下去会疯吧。
爱这玩意真他妈难解。
库里南行驶在滨海大道上,温迎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打破车厢的安静,她半眯着眼睛接起电话。
陆珺之见她好久没回来担心得不行,“莺莺,你在哪?怎么还没有回来?”
温迎掀了掀眼帘,“珺之啊,我在车上。”
“啊,你回去了?”
“对呀。”
陆珺之更加担心了,“你怎么能随随便便上别人的车,你让司机接电话,我来跟他说!”
温迎摇头晃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是傅先生呀。”
尾音扬着,好娇的。
傅砚楼视线掠过她娇娇憨憨的面容,唇畔扬起薄薄的笑。
“什么傅先生?莺莺,你到底跟谁在一起?”
“就是傅先生。”
“电话给我好不好?”
陆珺之耳边掠过一道温柔的嗓音,那点动人的韵味还没来得及被她捕捉,那声音再度传到她耳中时冷冷清清,仿佛刚刚的温柔只是幻觉,“陆小姐,我是傅砚楼,温小姐现在跟我在一块,她很安全。”
陆珺之,“……”
温迎扯着嗓子喊,“珺之,晚安。”
脑袋一歪,栽到傅砚楼的怀里去。
陆珺之还想再问,电话就被挂断了,她懵逼得不行。
霍小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搞什么?”
“小连啊,我没听错,莺莺现在跟傅砚楼在一起。”
霍小连凝眸,严肃了些许,“是我们知道的那个人?”
陆珺之始终不放心,“我哪里能确定,万一对方是骗子怎么办?”
霍小连倏地笑了,饶有兴致,“在港城谁敢绑架小公主,不要命了,也没人敢冒充那位,他来跟温家谈生意,莺莺很有可能跟他认识。”
陆珺之迟疑,“那我们就不管了?”
“我联系我哥。”
霍小连手机刚掏出来就被陆珺之抢走,“你哥那么绝情一人,刚刚说走就走,还联系他做什么。”
傅家根正苗红,丝毫不比港城霍家差,听闻他还不沾情爱,佛得要死,也真是罕见。而他们港城的太子呢,心挂前任,根本就配不上莺莺的纯情。
霍小连抻着长腿,似笑非笑,“陆珺之,你心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陆珺之哼了一声,“你这就不用管了,找人查一下傅先生把莺莺送去了哪里,我们确定她的安全就行。”
傅砚楼把粉色手机放回温迎口袋,看着栽在怀中的小姑娘,叹气声沉了几分。
温迎已经睡着了,对他没有半分设防,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伤怀。
她睡意很沉,小脸贴在他大腿上,呼吸轻绵均匀。
傅砚楼手指在即将落到她面庞上的那一刻还是收了回来,克制地垂在一旁。
她自小就长得极为惊人漂亮,真公主,十岁初见,便让他过目不忘。
可他好像还是来迟了。
看着车窗外,傅砚楼无奈地笑,眼底纵着一片猩红。
天有道,自然不会让有情人分离,天若无道,就应该遵从天命。
是这样吗?
港城半岛酒店。
在港期间傅砚楼常居这里,顶层的总统套房全都换成他的私人用品。
傅砚楼公主抱着温迎走进酒店,前台小姐小跑上前,“傅先生。”
傅砚楼微微点头,径直走向专梯,对身后跟着的两人说,“再开一间房。”
尤助理整个人都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连忙按电梯,转身去给总裁再开间房。
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要,那这墙角当然是怎么都撬不动啦。
傅总这么克己复礼,能撬动才怪咯。
酒店风格典雅而豪华,金色木质家具散发流金岁月的浪漫情怀,套房各处都透着精致风采。
桌上的铜炉有熏好的檀香,空气中缠绕的香味沉静悠远,能清心静气。
傅砚楼温柔的将温迎放在主卧的大床上,迷雾黑天鹅被与她粉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色差对比,像明月沉坠深渊,给人的视觉带来极致的冲击。
他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终是被浸染上晦暗的光,深沉至极。
清冷佛子仿佛跟着一同坠入深渊。
落地窗外月光惨淡,男人抬起的手再度落下,未曾碰到她分毫。
腕上的佛珠垂落袖口,他抚摸上去,理智和清醒都压制在心头,他往外走时甚至没有回过头。
尤助理等在门外,“傅总。”
傅砚楼接过房卡,“明天送温小姐回家。”
尤助理心里再度叹气,“是。”
温迎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她分不清时辰,也分不清梦中和现实。
挺恍惚。
直到铃声再度响起。
电话那边是女人裹挟着笑意的声音,“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