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用教吗?阿风。”喻珩丝毫没有被纪丛风周身萦绕的戾气吓到,而是定定地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有办法,你的脱身想法有无数种,周全无比。”
“从小你就比我有办法,我都知道。”喻珩声音四平八稳,却情绪外露微微带着颤抖,“我不怕你们受伤,受伤了我能救。我最怕的,就是你不顾一切非要玉石俱焚,换小弟妹安全。”
“以你现在硬钻牛角尖的状况来看,我的担忧是正确的。”
“毋庸置疑,如果你拼不过了,一命换一命也是有可能的。”
“你闭嘴。”纪丛风的声音沙哑,半垂着眼皮看着颓唐无力。
喻珩轻笑一声,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他非但没有闭嘴,反而又缓缓开了口。
“可是阿风,如果我们做了一切拖延时间的办法,最后还是没有改变结果,那怎么办?”
“这一切,不就都是徒劳的吗?”
“徒劳?”纪丛风忽然反问一句,唇边勾了极度轻蔑的冷笑,眉目间满满的都是讽刺,“这一生,哪怕和她相守只有一秒,我也甘之如饴。”
“所以能为她多做一件事,我就会去做。”
“你是这么想的,那小弟妹呢?!”
“你是死了,但干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小姑娘这辈子都会被死亡威胁着!如果你真的这么自私,纪丛风!你尽管放手去做!”
“你尽管去死,然后等着某一天在
喻珩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他。
他也想让他们能够顺利地度过这次劫难,他也想!
他不是圣人,不是老头子派出来监视纪丛风的人。
他丛喻珩,只是丛风的哥哥而已!
“我只是想说……”喻珩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骤然失了力一般,“你们还小,不能就这么把一生都耗费进去。”
纪丛风沉默,抬着幽暗的瞳仁看向他,语气宛若沙哑的阎罗,带着不能被化解的痛和无能为力的疲惫轻轻开口,“我知道。”
“我都知道。”
“喻珩,别再提醒我,我都知道。”
他都知道,生离还是死别,他分得清什么才是更好的。
所以不必再一次次提醒他,剜走他心上的血肉。
喻珩的眼眶也瞬间变红,很多话哽在喉间发不出来,只看着纪丛风一步步走下楼去。
而露台的躺椅上,封晚拥紧了身上纪丛风的外套,泪水从一侧洇下。
·
“封晚。”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晚的耳边才响起了纪丛风的声音。
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了他的,才发现他刚才在门外的脆弱和无助全都消失殆尽,留给封晚永远都是他最霸道强势、四平八稳的一面。
“十五,我睡着了。”封晚坐起身,伸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她比不得纪丛风能好好管理情绪,小女生心性收敛不住情绪,发红的眼眶要揉一揉,才能掩盖掉哭过的痕迹。
“都怪电影节奏太慢了。”封晚嗔怪道。
“嗯,都怪电影。起来吃点东西?”纪丛风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迈开长腿走到桌前坐下,把封晚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不许乱动。
“好。”封晚坐在纪丛风的腿上乐得自在,美滋滋地接受着男朋友的投喂。
蛋糕的奶油残留在唇边,封晚毫无知觉。
纪丛风的眸色深了深,偏开了脸。
片刻后他喑哑着开口:“封晚,慢点吃。”
封晚愣了一下,“怎么了?”
纪丛风转眸看向封晚,手已经抬起了在空中,下一秒就要落在人唇边,却兀地停了下来。
封晚轻轻皱了下眉,“到底怎么了。”
纪丛风定定地看着封晚,深眸里倏然点燃火焰,眼神下移,落在了封晚的唇边。
一股邪火从下至上烧灼着纪丛风的理智,下一秒便扣上封晚的脖颈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完全不讲究章法,而是像泄愤一样用力,带着专属于他的蛮横和霸道让封晚毫无招架之力。
唇边的奶油被纪丛风含下,甜蜜的味道变成了调味剂充斥在唇间,犹如踩着棉花糖在接吻一般,封晚很快在纪丛风的攻势下昏昏沉沉。
一个吻,糜烂而漫长。
“纪丛风……”
“叫什么?”
“十五……”唇再度被封缄,不容她出声。
封晚的呼吸被掠夺,当她感觉自己的空气要被掠夺完毕,整个人快要窒息时,男人终于餍足了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
而后她听到纪丛风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
“封晚,第四件礼物。”
封晚撑着坐起身,看着纪丛风修长的手指摊开放在自己面前,里面静静地躺着两枚对戒,在头顶暖色灯光的照射下闪着银光。
心脏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
两枚银色素戒静静地摆在一起,款式简约大气,上面缠绕着两个人名字缩写的枝纹,别出心裁又暗藏玄机。
封晚愣在当地,一颗心疯狂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能冲出胸膛。
“封晚,订婚戒指。”纪丛风淡淡地说着,手却缓缓的牵上她的,将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