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能留在城中,这时候还能在城里逛的,也都是府城有头有脸的人。
谁不爱看别人家的八卦?
自然谁都爱看,就连坐着马车的人都要让车夫停下看看这里的热闹。
看热闹的,甚至有有人对着田家指指点点。
田氏推开罗家生往外走了两步,“你一个市井泼妇,你倒是去告啊!我女婿是郡守大人的外甥,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拿我们田家怎么办!”
柯慕青一哑。
难怪田家如此嚣张,原来是巴上了大腿。
“这天下不是你们田家的!也不是郡守大人的!朝廷律法一条一律都写在那,岂非会因你们家和郡守大人沾亲带故就替你们改写了?难不成这天下的律法,你们田家说改写,那郡守大人就要为你们田家改写不成?”
柯慕青话才落,李三夫人推开人群走了进来,大声附和道。
“大娘说得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是皇上,朝廷律法也不是说改就可改!”李三夫人道,“杨家与罗家当年结亲,婚书上既写得明明白白,罗家聘杨家女为妻,你们罗家便没有贬妻为妾的道理!”
李三夫人走到柯慕青身边耳语,“大娘您莫要担心,我在前头街上遇到过殷差爷几人,我已经让杏儿去给殷差爷送信了,这会儿府城县衙的衙役正陪着殷差爷一行人在城中转着。”
“你又是什么身份?胆敢管我田家的闲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女婿是郡守大人的外甥,得罪了我田家,你们就别想在城中好过!”
李三夫人往前迈了几步,走到田氏跟前以后,抬手直接给了田氏一巴掌。
看惯了李三夫人柔声细语的模样,柯慕青都惊呆了。
“好叫你知道,我娘是太上皇亲封的元嘉县主,你一介商人妇竟敢这般与我说话?”李三夫人打完人走回几步挽着柯慕青的手,然后继续道,
”平妻是前朝才有的风俗,我朝自立国以来便严令弃了这糟粕,没想到你们田家竟还敢玩着平妻这一套,我倒是要给我娘休书一封,让今上下旨彻查你们田家究竟是前朝哪门余孽!”
田氏原是吃定了杨家不过是平民百姓家,她女婿是郡守的外甥,就算杨家这婆子闹上衙门,郡守也能帮着田家,说不定还能将杨家这疯婆子关进大牢里。
但田氏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什么县主的女儿,一句话,就将田家定在了前朝余孽这罪名上。田氏摸着挨了打的脸眼神越发阴狠。
想着,眼前什么县主的女儿在府城那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县主再厉害,那也是在京城,这梁郡里可未曾听说过有什么县主。
她不如把这个县主的女儿一起杀了!
等日后京城的县主就算知道了,天高皇帝远的,到时候说不定梁王已经得了势,就算是县主又能拿她如何?
她女儿是郡守外甥媳妇,郡守也算是梁王的心腹之一,到时候田家未必不能靠着郡守也谋个一官半职,又怎会怕她什么县主?
想到这,田氏心生一计。
“我可从未听说过梁郡近日有京中来的贵人!若真是贵人,又岂会只有只身一人出现在这?”
“来人啊!把这个冒充县主女儿的大胆刁民和这个来田家闹事的泼妇一起拿下!
田家的护院顿时朝着柯慕青和李三夫人围了过来。
田氏如此大胆这是李三夫人都没有想过的事。
她连忙将腰牌拿出来高高举起,“元嘉县令的腰牌在此,我看谁敢动我!”
“大胆刁妇,冒充县主的女儿,还伪造县主的腰牌,今日定要将你扭送到衙门去!”田氏大喝。
“你把腰牌送好,田氏打定主要要灭口,你和她说再多也无用。”柯慕青道。
杨三妹吓得脸色都青了,连忙拦在柯慕青和李三夫人前面,大声朝着罗家生喊着,“罗家生你是畜生!当初我爹娘对你多好!我大哥把你当兄弟!你就是这样对我大嫂的?你就不怕我爹娘和大哥变成鬼来找你吗?”
罗家生本还有点顾忌,但一听岳父岳母,连大舅兄都已经死了,那他还有何担心了?
如此看来,杨家就剩下老弱妇孺了,有何畏惧?
如何能让杨家拦着他日后升官发财?
“拿下!把这个贱妇也拿下!”罗家生喊着!
柯慕青手握长鞭直接朝着靠近的所有护院甩了过去。
她虽然没有跟着杨一几人认认真真练过什么招式,但是她力气大,鞭子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最趁手的武器。
“不怕死的就尽管靠近!”柯慕青这一鞭子一挥,吓得拿下护院立刻后退了几步。
前头挨了鞭子的人都还倒在地上起不来,他们更是惧怕不已。
这个时候,杨三妹的儿子,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忽然持剑冲了出来,一剑直接架在罗家生的脖子上。
“我看谁敢在动!你们若是胆敢上我母亲一根汗毛,我定要罗家生给我们母子陪葬!”罗家生朝着门里喊着,“妹妹,你快出来,你到娘身边去,兄长今日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绝不会让田家把你送去给一个老头当妾!”
“罗光大胆!我是你爹!你这是要弑父!”罗家生惊恐地两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