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松卜正妻云氏,生有嫡子、嫡女二人……传闻其嫡女久病卧床,常年不出,其名宓八月。
易桢看到‘宓八月’这个名字就呆愣在原地。
宓八月?
他不确定的再看了两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个信息让易桢紧张又兴奋。
再往下看,就有关于这位书香门嫡女的一些‘传闻’。
所谓久病卧床,常年不出疑是假的,不过是掩饰这位嫡女的丑闻。
消息来源自同在风霞城的孙家,这孙家也是一地豪强,还是亲皇派,乃新晋的皇商新贵。说来有趣,这孙家也出了个灵子孙瑶乐,以前和‘宓八月’交际不少。
还有调查说明,宓家追溯到数代前,的确在北原城永梦乡落过户。
易桢继续往后看,又有几个人名。
孙瑛贤,孙瑶乐兄长,曾有意和宓八月结亲。
鲁丕,皇家匠师,曾与刘汕同为皇家炼山园主匠,刘汕因失误并伤及世子,被降罪除名,侥幸逃过一劫返乡。实则失误并不是刘汕所为,而是鲁丕陷害。
现刘汕为北原城夜游神庙主匠师,夜游神像由他主刀,颇受器重。与宓八月、宓飞雪、左泗等人交情不浅。
易桢看完后,心情久没平息。
他喊来下人,“去打听一下,随行队伍里是不是有宓家、孙家、鲁丕这些人。”
下人去了没多久回来,给了肯定的答复,不过这些人被安排的住所偏远,来北原城的路上,他们的马车也在尾巴,易桢才一直没注意到。
现在想来,这怕是父皇的安排。
父皇只说这些人交给他处理,却没有说具体怎么处理。
也就是说,是拿他们来威胁试探,还是拿他们讨好,皆在自己一念之间,收获和后果也都由自己承担。
易桢陷入沉思。
……
宓八月和左泗边走边看,一路还去夜游山的神庙,距离她上回来看已经大变样,周围四处都已经打扫干净,留有的大广场足够容纳明天来拜的人。
她走到放置神像的大殿前没有继续跨进去,左泗跟着停下,问道:“不进去?”
宓八月笑道:“先不进。”
左泗疑惑。
宓八月没有解释。
这神像是宓飞雪的作品,也是小家伙一直瞒着的惊喜。
反正明天就能看到,就不急在这时了。
她观察四周,接下来就是给神庙各个点布置下诡器守护,还有规则禁忌。
左泗一直跟着,把宓八月一系列操作看在眼里,虽然早有对方不可能是虚星的心理准备,依旧被震撼到。
片刻间,好好的神庙表现上没什么变化,实则像左泗这样的正式灵师也不敢在这里放肆,一不小心触犯禁忌,踩了坑就得完蛋。
他目光充满野心,到了蠢蠢欲动的程度。
宓八月的成长速度太快了,快到他忍不住焦急。
回到司夜府的宓八月和宓飞雪一起吃了晚饭,殿灵管家从外面走进来,递给宓八月一封信,说是易桢派人送来的。
宓八月猜测是为庄宇的伤势而来,看到信里的内容后发现自己错了。
里面是有关原主家人的一些事。
她看完就信收起来,看向身边的宓飞雪。
宓飞雪察觉到就昂起头,投来单纯又疑惑注视。
宓八月笑道:“一起走走消食。”
两人就在司夜府散步,漫步走到夜游班门口,宓八月目送宓飞雪进去才转身离开。
在一个无人之地,她戴上夜游诡戏,无声无息来到一个小院,也就是信里易桢说的宓家人的住所。
宓八月并不好奇原主的过去,也不在意原主的家人如何。只是现在人送到了面前,她不介意去看看。
宓八月一来就找到宓松卜,此时的宓松卜也吃完晚膳不久,正在院子里发牢骚。
“为什么不准我出去?什么避免节外生枝,都是借口!我应该早点发现不对劲的,到底是谁在暗中对付我?”
他身边还有个长相妖娆的少妇娇声安慰着。
宓八月没有浪费时间,现身在两人的面前。
宓松卜和少妇直接被神威所慑,双膝发软的跪伏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宓八月对两人用了解心锁,从两人的记忆中挖掘出和原主相关的一切。
旁人的半生在宓八月的窥视中不过转瞬一秒。
结合两人的记忆可知,原主虽然是嫡长女出生,过得却算不上幸福。她的生母云氏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家碧玉,宓松卜兄弟几人的启蒙恩师的女儿,被教育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性子单纯善良却也怯弱没有主见。
按理说嫁给宓松卜没多少就生了嫡子,娘家又是丈夫几兄弟恩师这点,足以让她在宓家过得不错,怪就怪宓松卜宠妾灭妻,不喜欢她,连带着也不喜欢她生下的嫡子。
云氏也不是个擅长宅斗的性子,一不小心着了妾室的道,让长子中毒,最后抢救回来一条命,身子骨还是不好了,常年都要用药度日。
云氏头次发狠要把妾室偿命,却被宓松卜阻拦。
自从之后,夫妻两算是彻底离了心,而这时云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