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之蜃失控。”
“不久后大概会有尊者为此来访……听千伤的意思,应是不止一位。”
“如若抵不住压力,可传信永梦乡。”
“其中的原因千伤没有告知,是不可说也是你我不知反而有利。千伤说,那些来访或暗中的尊者会比我们更担心消息外传。”
“其实你也不必过于担忧,如今银环府和永梦乡、渡厄书院、妙妙山合作良多,利益相交。四者结盟之下足以在梵长天占有绝大话语权,无惧王座之下的任何势力。”
银世君找到铁凤玲,听完她所言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事到如今,他若不知道被儿子算计就未免太傻。
只是没有天机尊者的规则禁术,已发生的事无法重来。
铁凤玲一看银世君矜贵的冷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想缩回闭关之地享受私人的静修,可最好面子的他绝对干不出出尔反尔的勾当。
“将我闭关后发生的重大事件拿来我看看。”
果然,铁凤玲听到银世君说的话,知道他这是要挑起担子了。
“好。”早有准备的铁凤玲将文书拿出来。
银世君看了她一眼。
铁凤玲对夹带寒风的目光毫不在意,笑着开口道:“这里还有近几年来名声鹊起的重要人物资料,世君也仔细看看,你闭关后发生的重大事件都和上面的人有关。”
银世君视线落到文书上,皱眉道:“意思是,麻烦都是同一部分人惹出来的。”
“可以这么说。”铁凤玲为了让丈夫重视,又加了一句,“千伤也在其中。”
所以说,银环府就别想独善其身了。
银世君平静点头,将文书收起。
铁凤玲满意微笑。
银世君个性上或许有很多令人受不了的毛病,但一贯情绪稳定这点就值得称赞。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迷雾海一事就交给你了。”铁凤玲示意银世君可以走了。
银世君点头离开,回自己的书房。
在恶补缺失的情报资料之前,他先解决当下的问题,喊来亲信问迷雾海偷渡细节。
“偷渡者得到的密语是假?”
“是真的。”
所以,迷雾之蜃果然失控了。
规则密语被篡改,银环府都不知道。
这也不奇怪。
因为正常情况下,除了十年一次接引凡俗灵子外,灵州之人不会有兴趣过迷雾一线牵,所以迷雾一线牵的密语十年一改,从不出意外。
银世君道:“将泄密之人按规处理,然后尽快查出正确密语。”
亲信道:“事发的
银世君看向亲信。
这位亲信长期跟随他,从不在银世君面前说场面话。
“查不出任何线索,请了单子招出手,如今单子招还在重伤昏迷中。”
单子招乃一字院元老,书修中的窥天者。
虽然人在一字院,但是和银环府暗地里有很多合作,在银环府有个客卿长老的位置。
如果不是迷雾之蜃失控的痕迹一点都找不到,又事关重大,也不会请单子招出手。
结果这一出手,发现问题没解决,还更严重了。
银世君听完亲信的话,平静问道:“伤势如何?”
亲信秒懂他问题的重点不是关心单子招的好转,答道:“颇为严重,哪怕重宝护命,一时半会也无法苏醒。”
银世君点头,“既然昏迷,就让他多休养一阵子。”
怎么也要昏迷到此事解决为止。
亲信道:“明白。”
银世君摆手让他下去,“封锁消息。”
亲信站在原地没动,似在犹豫什么。
银世君目光瞥来,“还有什么事。”
在他的逼视下,亲信开口,“在调查迷雾之蜃失控一事上,虽然没找到任何失控的线索,但是我发现少府主在前些日子隐秘派遣过灵船出海。少府主所为隐蔽,留下的痕迹都显示航线往雷火域方向而去,疑是被雷火域暗算沉海。只是这手段能骗过外人,却骗不过自己人。从某些痕迹分析,少府主派遣的灵船是往迷雾一线牵去,且被失控的迷雾之蜃吞没。”
银世君说:“所有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自行去抹除记忆。”
亲信领命退去。
独留一人的书房里,银世君深深呼吸一口气,坐回桌边阅读铁凤玲给的文书。
点灵州迷雾海岸边。
高阶女灵师脸色难看望着远方平静的海面。
若不是她惯来小心谨慎,亲自渡海之前选了个替死鬼投石问路,现在怕是已经死在迷雾一线牵中。
那可是王级怪谈,同阶之下无敌的存在!
要你命的时候完全不与你讲道理,因为它就某种规则的本身。
女灵师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心惊肉跳,一念之差就是身陨道消。
随即她就将这股后怕和挫败化作怒火,转到银环府的头上。
迷雾之蜃的密语是她从银环府灵船主管嘴里所得,一再确认过那管事没有说谎,又在几个次要人员口中对照,绝无问题后才行动。
现在出现这种情况……
要么是连银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