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要跟我急眼。
像用锃亮的皮鞋碾压别人的脸一样,骂我,给我难堪。
可是等了很久。
顾以琛并没有发脾气,而是向我低了头。
“你要什么,只要我有,都给你。还有外婆的事,我再增加人手。沫沫,不要跟我分手,行不行?”
“不行。”我干脆地拒绝,“我已经被牺牲过了,心凉了。”
我觉得自己只是有偶尔,很短暂的,对顾以琛动心过。
可能因为家庭情况非常差,我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
不会奢求自己够不到的东西。
顾以琛选择牺牲我的时候,我虽然失望,但也有心理准备。
可现在,他想让我欣然接受。
真奇怪,难道上位者半点儿都不在乎自己踩着上位的人?不怕垫脚石自己滚开?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心里非常清楚,人鬼殊途。
我只想,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顾以琛最后就那样在我眼前渐渐消失了。
我一个人呜呜呜地哭了好久。
直到眼睛哭肿了,才下床收拾玻璃渣子。
又一间间地检查所有的门窗。
我一个人看店,害怕了。
万一再进来乱七八糟的东西,更糟心。
直到检查外婆那间卧室的窗户时,我碰掉了书架上的一本老书。
然后,我就发现了不应该出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