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自带的清苦芬芳都淡了不少,祁峟一行人才姗姗来迟。
看着年轻挺拔的皇帝表弟言笑晏晏地站在跟前,敏宁一时恍惚,她正欲行家礼,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具备皇室宗亲的身份,只苦笑着调整姿势,准备行跪拜大礼。
然不待她有进一步的动作,祁峟就好笑地将她搀扶起来,温和地牵至主位,连带着侯京也被推至主位坐下。
“表姐,”祁峟主动开口,“我从郊外捡了这么多孩子回来,也给不了她们更好的出路,便想让表姐带着她们读书识字、骑马射箭。”
“表姐可愿意?”
敏宁茫然地瞧了眼安静乖觉的孩子们,发现这些孩子虽然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但各个憔悴枯槁、面黄肌瘦,神态举止也透露着忸怩粗鄙,不像是被认真教养过的孩子。
她心里一时无措,便想着拒绝,“民妇戴罪之身,恐不堪此大任。”
“孤知表姐学问深厚,马上功夫也不弱,是我大祁宗室里独一份的文武全才,由表姐您给这些孩子们启蒙教习,是她们的荣幸。”
敏宁还在犹豫,侯京也沉默不发一言。
若是时间倒流回她们还没沾上赌瘾的时候,她们夫妇二人的乐趣就是读书喝茶、教育孩子;比谁学问更高、比谁更会教育孩子……,日子清闲,但也有趣充实。
可沾了赌瘾后,大把的金钱抛出又收回,收回又抛出,如此循环反复,刺激一轮接着一轮……,两人的日常,便再也不复诗情画意、春花秋月的唯美浪漫。
只剩下“输赢”二字。
她们早先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