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沐医术颇为高超那不奇怪,丽津之大,到处卧虎藏龙,年轻中医医师表现绝佳者,不敢说车载斗量,那也不是说就他边沐独领风骚。
但是,边沐的思维方式太独特了,以闻伯庸大半生的阅历观照的话,还真就只见过边沐这么一位。
独一无二。
一时间,边沐到底啥背景,啥水平,他心里还真没底。
更何况,最近半年时间不到,边沐多次接诊稀奇古怪的病人,治愈率几乎百分百,这样的青年才俊,丽津城中怕是就他独一个了。
特殊才干必有特殊际遇,特殊际遇自然容易接触到活动能量超常的特殊人物。
此刻,边沐虽说言语含糊其辞,凭直觉,闻伯庸认定边沐铁定从特殊人物那里得知
沉默片刻,闻伯庸缓声说道:“那好吧!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更好一些,听你的,待会儿我就把大侄子叫出来,把这笔钱给他,那……我那发小后续治疗你打算怎么安排一下?”
“从明天开始,我每天会不定时过来探望一次,您呢,最好跟齐尚歧老师协调一下,请他主诊,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的正式身份到底跟在职职业医师还是有点区别的,医学界讨生活,大家最好都严谨些才好,您说呢?”
“行!就照你说的办!你仁义,我不能啥表示也没有,这有套精瓷,你一定得收下,知道你心多,放心!来路绝对板正,大师级工匠亲手打造,放个十年八年的,升值空间很大的。”说着话,就见闻伯庸回过身,从身后墙柜里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
“这玩意儿我拿着也没用啊!单身宿舍放着也不放心,您还是自己留着吧!”边沐有点没看上眼前这件瓷器。
“你要不收,我以后就不好请你了,放心,里面放着有所有正规手续,瓷器作者是国师级,难得一遇,收着吧!”
“那您跟我说实话,这玩意儿市场价大概值多少钱?”边沐说话倒也直接得很。
“这……你可把我难住了,这要放在拍卖行竞价的话,少说也得30万吧?放到十年以后,那可就没准了。”
“那太贵重了,我是说啥也不能要的,您放心,以后您这边有事,我不敢说随叫随到,那也不会象您想象的那样,摆谱拿架子,我这么说,您放心了吧!”
“那好吧!说到底,你到底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得亏你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正人君子,否则,咱们爷俩以后还真不好见面呢!”说着话,闻伯庸把那件瓷器又给收回去了。
边沐眼尖,他看出来了,那件名贵精瓷显然是闻老爷子临时从家拿来的,不是他办公室里的存货。
等闻伯庸重新落了座,边沐忽然想起一件事。
“您要觉得过意不去,倒不如帮我个小忙。”边沐笑着说道。
一听这话,闻伯庸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变得眉开眼笑。
“快说来听听!哈哈哈……一听这话,感觉咱爷俩又近了一层。”
“我有个师姐,老家县医院的同事,于推拿、按摩一道颇有些造诣,她有心前往‘晖康’医院就职,您帮我出个主意,我跟那位新任贾院长怎么聊这事才好。”
“这么好的事,为啥要找姓贾的呢,他一个假洋鬼子哪懂中医之贵呢!直接介绍到我这儿不就得了,说吧!年薪多少你们能满意?”
“每个人具体情况它不是不大一样嘛!能来您这儿那是最好不过了,可是……穆师姐她就一心想去‘晖康’那边上个平常班,顺便还能给孩子找所好点的学校,她跟我不一样,属于那种踏实过日子,胸无大志的人,也无心挣高薪,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她的实际情况就那样,还请体谅一二。”
“嗨!干嘛说得这么含蓄,没瞧上我这儿就是没瞧上嘛!直说嘛!大家都这么熟了,有啥嘛!那不如这样,我帮你们筹备几出戏,你呢,回头给你那位什么师姐打个电话,叮嘱她,一周之后,无论谁找到她,提多么高的条件,她都不要答应,直接推说故土难离,父母双亲需要人照顾,孩子还小,不想迁就陌生就学环境,难适应。”闻伯庸笑着叮嘱了几句。
“哦……然后就会有人‘入局’,事后会找我让我帮着说合说合,我再顺手推舟一下,这事也就成了,是这意思吧?”
“要不说你最聪明呢!另外,县医院那套鬼事我最清楚了,既然能让你看上,你那位师姐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县医院那边各级领导能放她走?!门都没有!我做这么小小一个局,还能顺便帮她把档案提出来,一举多得,算是还你一个人情,不过,她调到市里之后,时不时地得上我这儿作为特聘专家出出外诊啊!放心,诊金肯定让你们满意!”
“那行!这事就拜托您了!”
“呵呵……互利互惠的事,这么客气干嘛!”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好!我这就叫老王备车!”说着话,闻伯庸抓起桌上的座机打了个电话。
……
司马奎再不是东西,身为医者,边沐到底还是不忍心他就那么在床上瘫着,那也太可怜了。
抓紧时间,边沐必须尽快把“子午流注针”法拿下来,退一步,就算走一遍形式,他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