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驴肉火烧,国内名优小吃,边沐做报告可是消耗了不少精力,没用多大工夫,饭桌上的驴肉、火烧、配菜……已经被二人吃得精光。
聂亚雯起身上后厨又要了一份,吃不了没事,剩下没动过的可以打包回去再吃。
得知自己在聂易雄心目中的印象如此不堪,边沐脸上不由有些变颜变色。
“莫非……聂老认定我是个有野心的人?!”边沐笑着问了问。
“好像是,说你年纪轻轻、毫无根基就想自成一派,放眼丽津周边地区,近50年之内,也就你独一份呢!”聂亚雯笑着回复道。
“哪至于!我最多就是有点新想法而已,同时,我也不太排斥当代最新科学技术,安安心心打理我的小诊所,这也叫野心?!再说了,又不伤害任何人,何错之有?!”边沐笑着为自己辩解了几句。
“你说没用啊!最终总得业界认可才行吧?业界它不是虚无飘渺的说法,归根结底还不是几个权威才能定性?我爷爷、岑老、孟老他们不认可你,你最终还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仗着一点小聪明沿着自己主观臆想出来的野路子往前走?!听我爷爷平时所说那意思……到头来,你后面的路子只会离经叛道、越走越邪!搞不好,还会毁了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聂亚雯脸上的表情复归成一脸肃然的样子。
“你觉着他们说得对?!”边沐笑着问道。
“我也说不好……不过,你名气渐响却不想着拜拜山门,仅仅仗着异想天开的所谓微创新,将来的路怕是会满目荆棘呢!”听得出来,聂亚雯纯属好意规劝。
“喔……拜谁的山门?你家门槛那么高,我可高攀不起。”边沐半天玩笑半认真地回应道。
“切!只要你低下高昂的头,我随时带你去拜望我爷爷。”似笑非笑地看了边沐一眼,聂亚雯笑着回复道。
“我?!怕是还不够格吧?”边沐笑着回应道。
“我说够格就够格,他们说了不算,说吧!啥时候有空?咱们商定一个合适的时间,我陪你上我爷爷那儿吃家宴。”
“太仓促了吧?!一点准备也没有,再说了,好多医学疑难我还没搞清楚呢,着着急急拜会聂老,见了面都不知道该说点啥,呵呵……”
“不想去就直说,你别以为自己医术方面一点毛病没有,根据我们观摩过的你出诊实录,对于传统中医精华,有些方面,你确实存在一些误解,今后,你还真得注意一下,小心走火入魔!”
一听这话,边沐禁不住暗吃一惊。
“哦!还请指教一二,比如说,我哪一次哪里治得不对?”边沐赶紧追问道。
“我也是平时听长辈们讨论过几次,具体咋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跟你们比起来,我那点道行眼下还摆不到桌面呢!哈哈哈……”聂亚雯口气爽朗地回应道。
“那……能不能实际举个病历病案我检讨一下?”边沐虚心请教道。
“这……市中心医院住的那位席老太太,就是脊柱异形的那位,骨科!”
“哟!这事你们都知道啊?”
“何止!别的地方不敢说,只要丽津地面上,我爷爷想知道些啥,竖起耳朵一听就全有了。”
“呵呵……是吗?我哪儿治得不对了?”
“我也说不好,断断续续听过几耳朵而已,大意好象是……你实施的那种特殊疗法既不见于经传,也不是什么当代中医新流派的主流方案,同时,也没见到什么名优特新药的使用,也没见着什么令人耳目一新的新科技应用,不伦不类的,我也不是很懂,总之,你搞的那一套好象有点四不象的意思。”聂亚雯真心把边沐当朋友,没什么隐瞒,有啥说啥。
“你不提我倒忘了,席老太太那边用药也有几天了,算起来后天又该换方子了,要不……咱们过去瞧瞧她去?”边沐建议道。
“你吃好了?”
“早吃好了!”
“那就走一趟呗!我倒要看看你跟我爷爷到底哪头说的对。”说罢,聂亚雯起身招呼蔺家女婿帮着将桌上没动过的吃食打包一下,她带回去留着下一顿吃。
这一点,聂亚雯比齐悦薇等人可是会过日子多了,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豪门阔女的“风范”。
聂亚雯跟店老板混得挺熟,自然由她结账。
……
市中心医院二院区,
这是一处二人章传统老病房,前几年刚刚重新装修过一次,里里外外透着洁净如新的面貌。席老太太住里面那张靠窗户的病床,外面那张病床一般都空置着,碰上医护人员熟识的老病号过来输液,护士长才会往这间病房安排一位病人入住几个小时。
显然,这都是卖岳医生的面子,对此,边沐心里有数。
席老太太的干儿子还挺守信的,时至今日,所有费用一天也没削减过。
跟平时一样,席老太太依旧坚持斜躺在塑形医用模具里,知道的,这是一种看着挺稀奇的特殊疗法,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太太这是得罪谁了,成天搁这儿“受刑”来了。
医用模具旁边坐着一位30多岁的女护工,边沐他们进门的时候,那位女护工正坐在床头柜跟前手拄着头打盹呢。
边沐轻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