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爱说话的明明是个孤煞的命,居然会有个哥哥,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还那么好。爷爷你不是说有这种面相的人,应该孤独一生吗?”
齐断第一次见这种奇怪的面相,实在是好奇,“那个爱说话的也很奇怪,明明不是个瞎子,居然带着个墨镜。”
正经人谁有事没事带个墨镜招摇过市。
齐爷爷敲了下齐断的脑袋,“那也不是我们该管的。你看到不爱说话那人的手指了吗?”
齐断点头,“我从没见过谁的手指那么长。”
“我倒是见过一次,不过……有这样手指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也不是我们该管的,知道吗?”
齐爷爷摩挲着口袋里的罗盘,“不该管的不管,不该说的不说,这才是长久之道。”
“爷爷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齐断还是好奇,猫抓似的痒。
“有的忌讳是不能犯的。”
车厢里人来人往,齐爷爷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让齐断不要再说,也不要再问白初他们的生辰八字。
齐断耷拉着脑袋点头,跟着齐爷爷回了车厢。
“对不起,刚才冒犯了。”
齐断给两人道了歉。
白初拍拍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两位会算命?”
“略懂。”
“那能否帮我们算算,我们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
白初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当然,我们会给报酬。”
白初从口袋里摸了个玉扳指出来。
齐爷爷有些踌躇,看到玉扳指的时候越发的踌躇。
半晌,他才再次开口,“这次算是赔罪,东西我就不收了。你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齐爷爷本来不想帮白初,可想到两个小孩到处找亲人,多少有些可怜。
他只是说个方位,也算不上犯了什么大忌讳。
“张祥林。”
白初用手指沾了沾水,写下张祥林的名字。
要说谁和张瑞桐最为亲密,莫过于他的儿子张祥林。
齐爷爷看了这三个字片刻,说道。“你们往南方走,或许会得偿所愿。”
“南方?”
“对,一路往南。”
“多谢。”
白初想将玉扳指给齐爷爷,齐爷爷怎么都不愿意收,白初也就不为难他们了。
包厢里的人少,白初就把墨镜取了下来。
他的那张脸攻击性还是那么强,齐断的眼珠子都快粘白初脸上了。
齐断那句你的生辰八字多少已经快到嘴边,被他爷爷一巴掌又拍了回去。
齐断委屈巴巴。
他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怪的面相,好奇怎么了。
白初看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觉得极其好笑。
“我叫白初,这是我弟弟,白朝。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们?”
“你们叫我齐爷爷就好,这是我孙子齐断。”
“齐爷爷你们也是去南方,去南方哪儿?”
有了方向,白初也不准备在北平停留,而是直接往南方走。
“南京。”
齐爷爷顿了顿,“至于你们的话,可以往更南方走。你们不用特意去找他们,时机到了,他们会主动找上门来。”
白初他们和齐家爷孙在北平分别。
两人继续往南京走,白初和张启灵他们买了其他车票往更南方走。
“阿朝,我们先去上海?”
既然说更南方,白初就挑了个比较靠近南边的地方。
张启灵没有什么意见,白初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
姓张的人确实多,叫张祥林的人也多。
两个人跑了好几个城市都没有找到他们想要找到的人。
后面白初跑累了,“阿朝,要不我们守株待兔吧。齐爷爷不是说他们会自己找上门来吗?”
他们找了整整三年,跑了无数个城市,找了成百上千个叫张祥林的人。就是没找到他们想找的那个张祥林。
“好。”
张启灵看到了白初脸上的疲惫。
他们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两人在现在的城市——长沙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