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吴峫吗?”
“刚才一起去打水,顺路聊了两句。他还挺有意思的。”
白初靠在树干上,打量着面前的人。
光影错落,面前人纤薄的眉,狭长的眉眼在阴影中影影绰绰,似乎在压抑着些什么。
两个人靠得很近。
近到张启灵就在他抬头就能触碰到的地方。
白初的手漫不经心的搭在张启灵的腰上,看着面前的人表情越来越冷。
片刻。
似乎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冲动。
面前的人忽然压了过来。
张启灵的手拥着白初的脸,略带凉意的唇咬住了他的。
在这种事上,张启灵从来都表现得很有攻击性。
再加上这个时候,张启灵正吃着飞醋。
越发的有侵略感。
呼吸交缠,空气变得稀薄且灼热。
张启灵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和委屈。
白初感觉到了张启灵的情绪。
他就这么单手搂着张启灵,任由张启灵发泄。
从始至终,眸光清明。
一吻尽。
张启灵的脑袋耷拉在他肩上,一言不发。
“这么委屈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堂堂北哑,要是被人看到这么幼稚,是要被嘲笑的。”
长睫在空气中微微颤动着,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哥哥,我爱你。我只有你。”
张启灵靠着他,清越的声音被压低,沙哑又性感。
所以,别离开我。
这是张启灵第一次对白初说出爱这个字眼。
面前的人就是个闷葫芦。
他能对你百般千般的好。
但可能从始至终都不会说一个爱字。
张启灵的爱从来不是一句话,他的爱被他实质化,变成了生活中的点滴。
白初的眉弯成新月,他侧头轻咬了下张启灵的耳垂,看着张启灵的耳根烧起来。
“我也爱你。”
他不会抛弃这个人的。
两人从后面走出来的时候,吴峫满意的笑了。
看来他的调解还是有点作用的。
张启灵从他身边路过,带起了风。
吴峫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那味道他只在白初身上闻到过。
吴峫特地看了下两人的衣服。
没有泥土。
应该没打架。
“你这是体罚他了?”
吴峫悄咪咪的去问白初。
“为什么这么说?”
“他身上沾着你的味道。”
吴峫也是在刚才遇到九头蛇柏,被白初护着的时候才闻到的那味道。
那味道太特殊了,吴峫闻了一次就记忆深刻。
白初抿了下唇,笑得意味深长,“算是吧。”
“什么体罚能罚得人那么开心?”吴峫好奇。
白初抬眸,细碎的光在淡色的眸子中流连。
他打量了一下吴峫。
那朝气蓬勃的样子想来没有几个人会不喜欢。
“现在你还没机会,等再过几年没准你就有机会了。”
白初说得神神秘秘。
吴峫又不想去问张启灵,转头问起了白初用的什么东西洗的衣服。
白初告诉了他用的牌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感觉你的洗衣粉香味很好闻。”
白初笑了,“如果我说这是体香呢?”
吴峫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你香妃啊,还体香,怎么没招来蝴蝶呢?”
“就不允许我是香妃体质?”
“你是香妃,那我就是小燕子转世。”
“我们一起浪迹天涯?”
“我们一起神经病。”
白初坐好了,笑道,“我发现你对我越来越随意了。一开始都不和我说话,现在都会和我抬杠了。”
这才过去多久啊。
白初这么一提,吴峫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似乎和白初说过几句话之后,他对白初就亲近了起来。
不过想了想刚才这人还救了自己,吴峫倒也不觉得奇怪。
“你都救了我一次了。我要是还不和你说话,我人品该多差啊。你也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
都有救命之恩在了,吴峫觉得自己的表现还算合理。
“行,那小燕子,我先去休息了。”
因为有九头蛇柏在,加上这里是深山,没准有猛兽。
吴三醒安排了守夜。
两个人一组。
见白初和吴峫关系还不错,吴三醒将两人分成了一组,最后一组守夜。
一整夜都没有什么事发生。
第二天一早,吃了东西之后,几人就去了昨天吴三醒和潘子找到的位置。
“就是这里,下铲子吧。”
吴三醒将带着的折叠式洛阳铲组装起来,开始探洞。
洛阳铲是这一行常用的定位工具,铲子能够带出地底下的泥土。
有经验的只看泥土,就能确定位置。
这种活不需要白初他们去做,他们几人就在原地等着。
很快洛阳铲碰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