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没关系,叔叔也会手语。”说话的时候,王言还配合的比划着手势。
“那我叫他们。”
小不点儿转身进了屋,悄无声息的,一男一女两个看着就很淳朴的人,男人不帅,女人不美。他们有些畏缩的走了出来,看着面前好像很和善的警察,不明白找他们干什么。
王言脸上挂着善意的微笑,双手比划着自我介绍,说明着来意,关心他们的生活。人民群众害怕警察,但其实也是信任警察的。谁不想自己的正义得到伸张呢?至少报警电话打出去的时候,人们对警察都是抱着很大期待的。但是结果与他们想的不同,或者不满意,这才有了怨言。这样的情况多了,就成了一种风气。
他笑的和善,又穿着警察蓝衫,扣着八件套,胸口挂着执法记录仪,本身还会手语,能沟通,笔划了几个来回,这夫妻俩也就不再紧张了。
这是从其他碎嘴子妇女那了解到的情况,这两口子都是平安市下边的乡镇的人,在城里打工的时候认识了。顶着反对结婚生子,在这租房子生活,俩人夫妻档,就在八里街摆摊。男人卖章鱼小丸子,女人卖炒饭,孩子则是两边帮忙,偶尔帮着收钱,偶尔帮着翻译。
当然了,这是为了体现孩子的功劳。其实那小车上都写着呢,根本用不着孩子,不过就是白天孩子上学,晚上孩子没有地方呆,在家又不放心,随身带着罢了。或许另一方面也是让孩子多说话,没人能知道,在孩子降生之前,他们是有多么的紧张、害怕。
在村子里闲妇的口中,这一对夫妻是苦命人,两个听不见说不出的人,生了一个健全的孩子,离开老家跑到城里挣命,每天累死累活,他们看着就难受。
但实际上,在聊天中,王言得知这两口子的情况其实挺不错的。以前的时候,双方父母不支持,但是后来俩人孩子都生了,老人还能怎么办?不支持也得支持啊。只不过他们确实帮不到什么忙,所以不过来拖累罢了。
而且这两口摆摊,真的不少赚。人们的善意是在的,他们俩个小车挨在一起,夜市的人都会照顾生意,他们俩的手艺也不错,做的还挺好吃的。不好的时候,俩人加一块一个月赚一万五六七。好的时候,都能赚到三万多。
尤其是最近到了夏天,属于是夜市的旺季,两口子能赚几个月好钱。虽说冬天生意差了很多,但是平均下来,一个月两万左右没问题。
这两口子目标也清晰,先买房在城里站住脚,然后再攒钱开个小店。他们俩在这边干了两年多,首付的钱都赚出来了。买的就是之前的杨美芳家租住的福家苑,二手房一平六千多块钱,买了个九十多平的洋房。最近正在收拾房子,再有俩月就搬进去了。
接下来再摆摊干一年,就要开小店了。这能说过的不好?这还用村里一分不挣的闲妇可怜?
夜市的竞争有多大是众所周知的,靠着聋哑的可怜赚钱,在一个地方是赚不长久的。但人家两口就站住了脚,手艺好,东西干净,卖的实惠,这是他们脱颖而出的原因。
王言在房子里转了一下,就是外屋的厨房,因为准备下午出摊的食材显的很乱,但是一点儿都不脏。睡觉的屋子中,更是干净的不行。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褥单子上的褶皱,想来是之前小不点儿在那上面打滚了。
看了一下居住证,又留了电话,加了威信好友。嘱咐他们有什么事儿就给他发消息,又说了一下最近人贩子出没的消息,让他们上学、放学一定注意,摆摊的时候也要紧看着,别被人趁乱拐跑了。最后又嘱咐了一下诈骗相关的东西,收获了一家三口人的信任,这才离开。
他得承认,先入为主比较害人。说实在的,他虽然已经客观看待问题,但来之前还是以为这两口子过的可能不如人们口中说的惨,但应该也有一般水平,没想到人家直接勤劳致富了。
除非是大病返贫,直接干光了家底啥也不剩,要不然他们两口子就算开店没生意黄了摊子,也仅仅是一般的小风浪罢了,那时候小推车往外一摆,用不上两年又是东山再起。
而他们给孩子的,也是最好的,什么也没差了,孩子教育的也很好,言谈之中没有因为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聋哑人就自卑,这是不容易的。
两口子是认真生活,去对抗世界的人。
才一出来,王言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高潮打来的,“喂,老高?”
“昨天的那个刘家良已经抓了,到他们家里,铐子都没上就交代了,跟咱们之前想的一样,就是偷上瘾了。这小子家里条件其实还不错,还考上了个专科,大三实习也没工作,就在家呆着呢。小时候就有这个偷摸的毛病,还有不少没报桉的呢,都没发现丢了东西。有的时候拿钱,有的时候人家也不拿,这小子讲话了,看心情。”
听着高潮哭笑不得的话语,王言笑了笑:“他父母怎么样?这得挺惯着孩子的,接受不了吧?”
“你说的没错,就是惯的毛病。不过谁叫咱们干的就是这个呢,老两口也不容易,在咱们所里,教导员饭都没吃,给做工作呢。”
别看警察挺横的,但人家家属往所里一坐,不吵不闹就是抹眼泪,神仙来了也没办法,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