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墙勉强站直了身体,朝着秦大夫高深莫测地来了一句,“你不懂。”
他只要腿够抖,就没人能够认出来,他是处男。
秦大夫,“??”
神经病啊!
完全跟不上这人的套路,他还是去睡觉吧,只是看着季长峥扶着墙走路的样子。
还——怪有意思的。
从卫生室到训练场,就十分钟的路程,季长峥走了二十分钟,无他。
腿软,一步三步软。
完全跟面条一样,根本直不起来。
想来,今天去训练场,应该没人在笑话他踢正步,脚尖崩的直了。
训练场。
一群男人们提前到了,就为了继续昨天的打赌。
李营长带头,“你们说,季长峥昨晚上洞房了没?”
“不好说,我们昨晚上不是在他家吃饭吗?吃完饭都九点多了。”
“按理说,这个点的话,想要在做点什么不容易了,毕竟咱们早上可是五点钟起来的。”
“那不一定,真要是想做点那事,别说五点钟起了,就是四点钟回家,都想要努力地卖力来一回。”
这话一说,就被人笑话了,“你这话一说,就暴露了吧?一看就是刚结婚的小年轻,才会有这种一个小时,也想来一次的欲望。”
“这还有什么说法?”
赵营长来了好奇,反正他是一天到晚,都恨不得和媳妇黏在一起,最好不要在分开。
“你问问,司务长,问问周参谋,如果只有一个小时和媳妇在一起,他们会选择做什么?”
司务长和周参谋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当然是睡觉。”
多想不开啊,就那一小时,不去睡觉,去卖苦力?
不不不,想都被想。
睡觉多好啊,卖苦力多痛苦,卖完了不止是腰酸腿软,还要被媳妇在来一句。
“没了吗?”
那才是最伤人的。
年过四十能一个月卖一次苦力就不错了。
既然只有一个小时了,那要干嘛?当然是睡觉啊,养精蓄锐,享受生活。
只是这话,小年轻赵营长是不懂的。
他也确实不懂,他抓抓头嘿嘿笑,“娶媳妇多好,每天和媳妇睡在一起,快乐得不得了。”
他以前都不知道,结婚竟然这么快乐啊。
有媳妇的快乐,单身光棍想象不到。
他那一脸幸福的笑容,看的司务长和周参谋齐齐的同情,“这孩子还小,没经历过人间险恶,在过十年你且看着,他还会不会是这么一脸幸福的表情。”
这话一说,旁边的李营长来了个总结。
“跑题了,跑远了,我们不是说打赌,看下季长峥昨晚上会不会洞房吗?”
“来来来继续。”
“昨晚上他喝了一点酒,按理说是会的。”说这话的是温指导员,他是熟悉季长峥的,所以这一次他直接押宝。
“我赌一个月的臭袜子,季长峥肯定结束了二十三年处男的日子。”
温指导员说这话的时候,是信心满满的。
他这般信心十足,也带动了旁边的人。
司务长想了下,“我猜也是,昨晚上我给季长峥敬酒三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要是还没结束单身光棍的话,那我就要怀疑他不行了。”
“所以,我也押他结束了。”
李营长,“好了,现在有两个人押宝季长峥洞房花烛夜了,你们呢?”
周参谋,“我弃权。”他不做没本的事情。
要看到了才知道。
“你们呢?”
赵营长,“我也押季营长昨晚上洞房花烛夜了。”
秦团长,“我先不押,我要观察一会,看下季长峥来不来迟到,他要是迟到的话,我就押,他要是没迟到,那就不押。”
说完,他去看陈团长,陈团长轻咳一声,“不关我事。”
不管是季长峥,还是沈美云都是自己人,如果要不是自己人的话,他可能也去凑个热闹,但是自己人的话,那就不忍心了。
算了算了。
“那好,现在就等季长峥过来了。”
李营长吆喝。
眼瞅着最后的时间都要到了,战士们而已都要来齐了,季长峥还没来。
大家顿时炯炯有神的盯着,季长峥来的那个方向。
五分钟后。
季长峥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铁网,一瘸一拐的过来了。
像是个乌龟,走的极慢。
这让,大家都跟着齐刷刷的,“卧槽!”
“这得多猛啊。”
“炕都得造塌吧?才能把季长峥造成这样子?”
“我估计炕塌的还不止一次,季长峥的体力多好的,都把他整成瘸子了。”
司务长安静的分析,“你瞧他走路,每下一步脚,都会皱一次眉,显然不止是腿脚虚浮,他还疼——”
“用多了吧!”
这是过来老男人的第一个猜测。
“只有用多了,用坏了,用秃噜皮了,才会这般痛苦。”
这——
大家对视了一眼,顿时一窝蜂地扑过去,把季长峥给围着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