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过来了,“美云,你怎么来了?”
他是极为英俊的,个子又高大威猛,趟在这草甸子里面过来的时候,宛若一幅画卷,矜贵中透着几分痞帅。
以至于旁边的嫂子们,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心里齐齐地感叹一句,美云真是好运气。
就冲着季长峥这脸,结婚也不亏。
沈美云也不例外,哪怕是季长峥成为了夫妻,几乎天天在一起了,冷不丁的对上这一张脸,还是会被惊艳。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小长白,“来放猪。”
季长峥,“……”
季长峥闷笑了一声,“人家都是来捡便宜的,你是来放猪的。”
偏偏还如此一本正经的语气。
沈美云点了点头,“顺带和嫂子们一起来见识下,大草甸子。”
季长峥转头看向赵春兰她们,都跟着撸起了裤腿,在河泡的浅滩上开始低头寻找。
他便说,“你要是不想脱鞋,就旁边看着就好。”
“反正我们今天也是来,大草甸子出任务的。”
人活一张嘴,部队的战士们也不例外,在没有拉练和实战的时候,便为了一张嘴忙活。
不止如此,他们驻队还种的有地和菜园子。
能够充分地实现自给自足。
沈美云好奇地看了过去,“那些人我倒是认得脸熟,那旁边的呢?”
季长峥顺势望了过去,“那是638部队的,都是在漠河,但是不归属于一个领导。”
但是大家的初衷都一样的。
见季长峥看过来,638部队的头儿,梁战禀便跟着扬了下巴,斗志昂扬,“季长峥,今天我们不如比一比如何?”
“看我们双方谁的队伍结束后,得到的猎物最多?”
这——
季长峥看了对方片刻,“老梁,你多大人了,怎么还跟小朋友一样?”
一开口就有那味了,能把梁战禀气个半死,“比不比?”
“你拿个彩头出来,不然没意思——”
季长峥漫不经心道。
“彩头?”
梁战禀思忖了下,看着不远处飞到半空中的野鸡,“十只野鸡如何?”
“少了。”
这——
“季长峥你胃口还挺大啊?”
季长峥掀了掀眼皮子,“那就不比。”
“那不成。”
梁战禀看了下河泡子,“这样吧,以河泡子为主,谁捞的鱼多,赢的人,就给对方一半的战利品。”
听到这,季长峥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能做得了主?”
他们两个部队既是兄弟团,又是竞争的关系。
“自然。”
梁战禀斗志昂扬,“来不来?”
“季长峥去年我输给你了,今年未必。”
季长峥笑了笑,“你先回去问清楚,一半的战利品,你的头儿答应不?”
他们都是带队的人,上面还有领导的。
“不用问,就这个彩头。”
“那好,你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这话一说,梁战禀顿时急眼了,好在旁边的人拽了下,“粱队,咱们快些下河泡子,谁先下去,谁占好位置。”
河泡子那么大,哪里有鱼,哪里没鱼,全靠运气。
这话一说,梁战禀倒是冷静了下下来,“截止到晚上七点,两边数战利品。”
——那就是还有五个小时。
季长峥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等梁战禀一走,沈美云出声了,她有些担心,“会不会不太好?”
季长峥摇头,“不会,你放心,我们这边每年都会有这样的打赌,只是今年提前了而已。”
说到这,他叮嘱道,“你去跟着春兰嫂子,我去喊人过来。”
沈美云点了点头,望着季长峥离开的背影,她思索了下,转头去找了赵春兰。
把这事一说,赵春兰跟没事人一样,“没事,你别担心,季长峥说得对,每年都会比的,我们驻队和638部队,就有点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天天在抢妈一样。”
说到这,她笑了,“就像是我家二乐和大乐一样,天天抢我一个,各种比赛,无伤大雅。”
“那要是输了会挨罚吗?”
毕竟,季长峥可是许了一半的战利品出去。
“不会,最多就是被张师长骂一顿,手底下养了一群酒囊饭袋,连638部队的人都弄不过。”
得!
这下沈美云可不用担心了。
赵春兰邀请她,“美云,你要不要下来?这河水算不上冰,只能说有点凉。”
正说这话,她哎哟了一声,“有个鱼游到我脚下了。”
她伸手就要去抓,从脚底下拿出一只,巴掌长,细条条的小鱼来。
“还是川丁鱼啊!”
“这鱼裹上面粉,往油锅里面一炸,香香脆脆的别提多好吃了。”
“美云,你快下来,这个季节这河泡子浅滩上,这种川丁子最多了。”
沈美云还在犹豫,说实话她没下过这种河泡,只是眼见着周围的嫂子们,还有附近的邻居,见到赵春兰抓了一条川丁鱼,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