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理了理思绪,思忖再三还是没有选择继续隐瞒。
“这件事,的确是我故意为之,在此跟你说声抱歉。”
“你查找的信息没错,三年前,我去乌龙山下山的路途中遇到了狼群,当时打火机丢失,弄不了火把,只能一路往回逃,我身上受了不少的伤,雪路难行,我那会已经筋疲力尽,倒在地上,那些狼群就扑了上来,咬了我的脖子,就在我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沈小姐出现了,她凭一己之力杀了那些狼群,还给我脖子的伤口做了处理,不然我早就成为了那群狼的食物了。”
他能算尽天下事,可唯独算不出自己的命运。
要是强行算,还要遭受反噬,减少寿命,得不偿失。
所以,三年前的乌龙山之行,是他的劫难,也是命运的安排。
他第一眼看到沈清乔的面向,就知道了一大半。
怎么说她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想恩将仇报啊。
所以,主持废了一番功夫调查,就把这个坑提前埋到了张老身上。
张老为人刚正不阿,心系国家,又是个说一不二的老顽固,只要和他说了京城未来的两种可能,他绝对会立马答应下来。
稳妥又谨慎,他是这件事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张老听完,肺都要气炸了!
他指着主持,气笑道:“你真是好得很啊!那沈清乔是你的救命恩人,难道就不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你别忘了,要不是她,我估计这回熬不过去了!”
太自私了!
什么狗屁心怀天下的和尚?
到头来还不是会了一己私欲去坑害别人?
“你就是个假和尚,我看这凤鸣寺趁早还为假鸣寺吧!让大家都避避雷!”
主持:“……”
他正了正色,严肃反驳:“话不能这么说,我虽然有私欲,可也是为了京城少点血腥之事,我凤鸣寺的子弟都是有真本事的人,放眼整个京城,有几个寺庙是有真本事和好口碑的?”
他不是个思想古板的人,更不会把用心良苦教的弟子们拘在凤鸣寺。
既然是为了人民,那还不如下山去服务呢。
而且他们凤鸣寺是不收百姓的香火钱的,都是免费的。
只有斋饭,每人10元,几十种菜任吃,这个价格不过分吧?
除此之外的种种开支,都是从弟子们挣得钱上扣的。
主持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他们凤鸣寺更为人民着想的了。
眼瞧着主持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张老轻咳一声,“我不就是说了两句吗?何必那么较真?”
“这不是较不较真的事,这是原则上的事!”主持道:“就算我坑了你,你也不能抹黑我凤鸣寺!”
张老:“……”
不是他来算账的吗?怎么看这个架势,倒是反过来了。
“行行行!这件事翻篇,我不怪你了行了吧?说另外一件事。”
“孟家你知道吧?孟家的家主来京城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有没有推算过?”
主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机不可泄露……呃,这件事吧,其实不必过多关注,孟家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孟家主做的每件事都只会带往孟家走向深渊,张施主可明白这话的意思?”
张老憋闷的瞪着他,忍者骂人的冲动,道:“你就说,宋纪和沈清乔会不会有危险?”
“?张施主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沈宋夫妻是运气之子,区区孟家,他们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主持意味深长道了句:“这夫妻俩的本事可比你查到的那点要厉害多了,张施主不必过于担忧。”
张老:“……”
他现在看主持,越看越不像什么好东西。
“但愿你是友不是敌。我欠沈清乔的,你要是敢坑害他,我就断拼尽这把老骨头都不会放过你!”
主持无奈:“出家人不害人,张施主多虑了。”
张老闻言只是冷哼一声,并未说信不信。
随后,他起身道:“我就不留下来吃饭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主持也没有挽留,点点头道:“好的,我就不送你了。”想必张老也不想看到他。
张老刚迈出去的脚步一顿,阴阳怪气,“可不敢劳烦主持亲自送,我怕折寿呢。”
撇下这话,张老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主持失笑摇头,喃喃道:“这个老顽固,果真和传闻中说的一模一样。”
*
车上。
张司令看着自家大哥沉肃的神色,迟疑道:“大哥,可是主持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张老皱眉,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反问:“这个凤鸣寺是什么的建起来的?还有现在和这个主持,是什么来头?你可了解?”
他从前是听说过凤鸣寺。
只不过他一向不信迷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自然就没派人去查。
加之主持当年找上门时,也报了他是凤鸣寺主持的名号。
和尚嘛,会算东西也不稀奇,他并未起什么疑心。
何况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臭和尚还是一副为天下人着想的正经样子。
直到刚才,他发现主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