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准,直指人心,你说的不错,这三份利现在是动不得的。”
贾琮呵呵一笑,中二少年能知道这些才怪。
“剩下三份中,盐民之利倒是可动,也没什么后果,不过这群苦哈哈人数虽多,得利却最少,即便动他们,不过是一根光骨头,哪有什么油水?动之得不偿失,故不宜动。”
“油水充沛者,就只剩盐商和盐枭两者之利。”林如海道:“可这盐商却不好动,盐枭也屡禁不止。”
贾琮点头:“琮也知道八大盐商根基深厚,又结交朝中大员,官视商为利薮,商视官为护符,官商勾结,因循苟且,抗拒改革。
扬州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到了朝堂上便是狂风暴雨,圣上想必也是头疼。因此,盐法革新,除了增加盐课之外,还必须确保一事,若此事不保,再多盐课也是枉然。”
“何事?”林如海忙问道。
“稳定!稳定压倒一切,稳定才是真正的大局!”贾琮把后世千锤百炼的理论直接抬出来。
此言直如石破天惊一般,震的林如海浑身一颤,双目圆睁,只觉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自己以往也只是隐隐约约想到这一层,虽有些举措,也是进两步退一步,就是生怕激起民变,却不如琮哥儿说得这么入木三分,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