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笑道:“小弟这头名实在侥幸,待我回家换件衣服,咱百花楼见,如何?”
众人齐声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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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刚到家,就见林之孝领着一众小厮、长随迎出来,打千请安。
“恭喜三爷大显神威,败尽天下英雄,夺得会考头名!”
“胡说八道,什么会考头名,是对战科头名。”贾琮笑骂道,会考头名他是不敢想的,毕竟气力科目没得分,问道:“你们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林之孝笑道:“今儿环三爷说去给三爷助威,去校场看了比武,方才回来说的,此刻阖府都知道了。”
贾琮笑着点点头,这大嘴巴。
忽听一小厮来报:“三爷,老太太有请。”
贾琮摆摆手,道:“去回老太太,就说我一声汗臭,仔细腌臜了姊妹们,待我沐浴更衣,再去拜见。”
“是。”
回到自家院子,刚进门,便见晴雯欢欣雀跃地迎上来福礼道:“奴婢恭喜爷得了头名!”
贾琮伸手拉她起来,笑道:“不值一提。洗澡水可有?爷一身上下都是汗。”
“早就备好了。”晴雯道。
贾琮嘿嘿笑道:“来陪我洗澡。”
晴雯嗔道:“爷,这还是白天呢。”
“白天就不用洗澡么?”贾琮笑道,眼珠一转,道:“知道你脸皮薄,叫茜雪一起来不就行了,她也不能取笑你了。”
晴雯红着脸白了他一眼,跑去叫茜雪去了。
贾琮今儿也相当疲累,闭着眼在两个美婢的服侍下洗完澡,换了衣服,才去见贾母。
在荣庆堂和宝钗、黛玉并诸位姊妹嫂子打了个照面,收获了一番恭贺,又听了贾母唠叨了一番,贾琮记挂着晚上百花楼的局,不理宝钗、黛玉挽留的目光,匆匆请辞。
“有劳老太太挂念,这回武举托了祖宗并老太太的福,琮估摸着当榜上有名。今儿琮做东,约了几个同年饮宴,就不叨扰老太太了。”
黛玉微撅着樱唇,道:“偏你是个大忙人,姊妹们都说好了,今儿凑份子贺贺你,你却又要出门去。”
贾琮笑道:“明日,明日再领也是一样,我又不会插翅膀飞了,还怕吃不着你们的东道不成。”
姊妹们都笑起来。
“三哥既然有约在先,我们姊妹明日再聚也是一样。”探春笑道。
老太太点头道:“去罢,早些回来,少吃些酒,不许在外胡孱。”
贾琮忙去了。
黛玉白了他一眼,道:“跑得这么快,好像家里有老虎要吃他似的。”
湘云掩嘴笑道:“你可不就是那只老虎么?”
“好你个云丫头,竟打趣起我来了,看我饶你。”
“呀!宝姐姐救命。”
众姊妹打闹成一团。宝玉缩在一边黯然神伤,如今姊妹们都围着琮哥儿转,自己是再不能得姊妹们的眼泪了。
贾琮骑着千里一盏灯,匆匆赶到百花楼时,已是酉正时分。天色早已黑下来,风月坊市内倒是华灯初上,光华璀璨。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今日武举会考结束,不管考没考上,举子们都要出来放松高乐一番,故今儿神京城高档酒楼、妓-院生意极好。
贾琮刚下马,把缰绳给燕双鹰牵着,忽听里面歌舞喧嚣声一静,旋即数人大声喝骂起来,接着一阵稀里哗啦,乒乒砰砰的打斗声,不知掀翻了多少桌椅,摔了多少杯碟。
众嫖客散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声喝起彩来。
贾琮忙走进去,见场中十来个汉子打成一团,地上杯盘狼藉,桌椅翻倒,其中几人正是苏灿、邓磊他们,另外几个看起来面熟,似乎也是今科武举。
“住手!”贾琮暴喝一声,分开人群走了进去。
众人见他来了,不约而同分成两拨。
“子龙。”
“琮兄弟。”苏灿等人忙围上来。
“怎么回事?”贾琮问道。
魏无忌狠狠吐了口唾沫,道:“我们几个方才正在大厅闲坐听曲儿等你,见这几个杂种硬拉着人家卖唱的小姑娘陪酒,还……反正举止不堪入目,我看不过去,便起身过去喝骂他们。他们不服,便打了起来。”
贾琮倒也知道,如今妓-院里不是所有姑娘都是妓-女,也有部分是靠每日在酒楼、茶坊、妓-院等地卖唱、卖艺为生的江湖艺人,只需要给妓-院抽头便可,与妓-女并无干系。
“那女孩呢?”
苏灿等人抬头一扫,摇头道:“估计怕事,已走了。”
贾琮点点头,拱手道:“无忌兄古道热肠,侠肝义胆,有任侠之风,琮佩服。”
魏无忌老脸一红,还礼道:“子龙兄谬赞了,不过是随手而为,不值什么。”
贾琮转头看着对方几人,皱眉道:“身为举子,品行不端,恃强凌弱,要不要脸?喜欢打架是不是?来来来,滚出来,跟爷爷打一场!来人拿笔墨来,今儿就请各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莪与这几个杂种立下生死状,就在此地,决一死战!”
“好!三爷豪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