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琮笑道:“知我者,颦儿也。这是我最大的优点,不承望被你发现了。”
“去你的。”黛玉起身欲走,被贾琮一把搂住。
“这是外边!放尊重些!”黛玉急道。
“妹妹听我说几句话,我就放手。”
“好,我听便是。放手,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黛玉无奈道。
贾琮笑着松开手,道:“方才我听诗里有些伤春悲秋、感叹落花的意思,依我说大可不必。”
“愿闻其详。”黛玉道。
“花儿嘛,年年都有,年年都是一般,值什么?”贾琮笑道。
黛玉嗔道:“你这个大俗人,哪里知道花儿的痛。”
“咦,颦儿说的是自己罢?”贾琮讶然道:“有什么痛说来哥哥听?哦,对了,你说,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颦儿是天上的仙子下凡,百年之后自然回归上天,还用得着要这副皮囊?”
黛玉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越发恼怒,啐道:“你就是个没正行的,人家好生与你说话,你却只顾打趣。”
贾琮苦笑,叹道:“我句句发自肺腑,却被人误解,我比这花儿委屈多了。”
“呸,油嘴滑舌。”黛玉虽恼怒,听贾琮把她比作仙子,倒也有几分高兴。
“也罢,既然谈到这里,哥哥就教你怎么写诗。”贾琮甩了甩袖子,一副先生的模样。
黛玉眼睛一亮,她素来仰慕贾琮诗才,忙道:“我洗耳恭听。”
贾琮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道:“古人云,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你看《笑傲江湖曲》便是如此。
好的曲子是这样,好的诗词何尝不是,妹妹见花落泪,极尽哀伤,这就过了,过犹不及,反而不美了。
想花瓣儿之轻,如何能承受妹妹这般哀痛?旁人读来,未免觉得有些虚浮不实。”
黛玉白了他一眼,道:“人家心里的苦楚,你如何知道。”
贾琮笑道:“颦儿说这世上谁不苦?方才我过来,还见一个小丫头躲在花架子后哭呢。”
“你说的轻巧,那你做一首咏落花诗,给我听听。”黛玉眼中露出一丝慧黠,笑道。
贾琮笑道:“若做得好,颦儿可愿把怜花之意施舍些与我?”
“你先做罢,竟说大话。”黛玉嗔道。
“好,听着。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是否别有一番意境呢?”贾琮笑道。
黛玉眼睛一亮,反复咀嚼了两遍,又惊又喜,赞道:“琮哥哥果然才思敏捷,这般佳句随口吟来。怎么只有两句?”
因为我只记得这两句……贾琮干笑道:“有两句好的就不错了。”
“还有么?”
“自然有。嗯,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如何?”
“好句好句!”黛玉拍手笑道:“听了琮哥哥的诗,顿时心胸开朗,好似一切烦恼都没有了。”
贾琮涎着脸凑过去,道:“那颦儿可否疼疼我呢?”
黛玉忙推开他,含羞啐道:“大天白日干什么,回去再说。”
“得令。”贾琮忙坐好,忽地笑道:“对了,颦儿博学多才,我考你一个东西,看你认不认识。”
说完抬手折下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古怪图案,正是刚刚龄官画的。
黛玉掩嘴笑道:“你哪里看来的。”
贾琮笑道:“方才那丫头哭着在地上画的,我不认识是什么。”
黛玉娥眉微蹙,道:“哪个丫头?”
“一个小戏子,叫龄官的,和你有几分神似那个。”
黛玉冷笑道:“你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都不认识了。”
“嗯?”贾琮一呆。
“这是‘琮’,你这个‘田伯光’。”黛玉伸指在贾琮额头上狠狠点了一下,起身便走。
“什么?”贾琮忙追上去解释:“我是清白的。”
“呸。”
“方才说好的事儿呢?”
“谁和你说好。”
……
贾琮苦笑,黛玉就是黛玉,赖账也赖的这么清新脱俗。
不过龄官儿是怎么回事?好像才十三四岁罢?古人这么早熟的?
贾琮不无自得地笑了笑,没办法,男人太优秀总要背负这些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