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躬身道:“末将愿追随大人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跟着贾琮吃了败仗也不打紧,若独自领兵,吃了败仗,估计人头就得落地。
贾琮又看向扬州卫诸人,众将无不低头,无一敢与他对视。
一群废物!贾琮早有所料,心头仍旧恼怒,喝道:“门外的全部进来!”
十几个百户忙走进来。
“现在一个立大功的机会给你们,谁敢与我提兵迎击大河帮水匪,本督破格提拔!若不能胜,斩!”贾琮喝道。
众百户听到破格提拔四个字心头火热,不过想到后面一句话,顿时泄气。
大河帮水匪夙来悍勇,卫所军士又孱弱,即便兵力占优,谁又敢轻言必胜?
贾琮皱眉,冷喝道:“莫非偌大一个扬州卫,全是废物?”
众人沉默片刻,一年轻百户慨然出列,躬身道:“禀大人,卑职愿往!”
贾琮心中一喜,上下打量一眼,见他弱冠之年,身长八尺,英姿挺拔,体格健硕,气质剽悍,道:“你是何人?”
“禀大人,卑职扬州卫百户彭程。”
贾琮暗道,这个年纪能官居百户,若非有真材实料,便是依赖祖荫,若是后者,又岂敢接令?
“你有何本事?”
“禀大人,卑职是本地人,出身军户,从小习文练武,粗通兵法,熟谙水性,熟悉地形,愿立军令状,不成功,便成仁!”彭程抱拳道。
“好,好!本督拨给你3000人,你再从扬州卫抽调500人,从高邮卫抽调500人,配合大河卫南下的1000人,将大河帮水匪给我尽歼于河上!
此行,你尽可便宜行事,不必顾忌什么,只管杀敌即可。”贾琮喝道。
“卑职得令!”彭程朗声道。
“从此刻起,你暂领指挥使,若打了胜仗,这个‘暂’字我就给你去了。”贾琮道。
众人无不艳羡,这破格也破的太多了,从正六品一跃而至正三品,不过想着打不赢就要人头落地,众人又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冲动。
彭小子胃口太大了些,虽说他本事不错,可打仗又不是光凭主将勇武就行的。
“你,去辅佐他,若有不伏号令的,斩!”贾琮指着一个参将。
那参将一愣,忙躬身领命:“末将遵命。”心头暗骂,让自己总兵衙门的参将去辅佐一个百户,妈的。
见贾琮目光淡淡扫来,慌忙挤出笑脸,道:“大人放心,末将定好生辅佐彭指挥使。”
“去罢!若不胜,你们两个一起人头落地。”
那参将心里一颤,领命而去。
贾琮摆手,打发了诸人,正待出发,忽听亲兵来报,说扬州盐商前来码头劳军。
码头上,各大盐商携带了许多干粮、肉食、酒水等,摆了满地。
见贾琮走来,慌忙上来迎接,当先一人矮矮胖胖,长着个娃娃脸,挺着个大肚子,活像个十月怀胎的妇人,正是暂代巡盐御史的徐清,估计林如海到京后,他就转正了。
“下官参见提督大人。”徐清拱手笑道。
贾琮骤见故人,也有几分欢喜,笑道:“数年不见,老哥却生分了,还是当日称呼最好。”
徐清笑道:“今时不同往日,贤弟一飞冲天,青云直上,老哥岂敢轻狂?听说贤弟亲自提兵剿匪,诸位盐商都争着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江家、何家、兰家、杜家等老牌八大盐商并新晋的七八家大盐商家主,一起迎上来,给贾琮见礼。
贾琮拱手道:“谢过诸位。”
“应该的应该的,大人不避危难,亲身赴险,我等无不感戴莫名。
特筹了些银子,凡在扬州参战剿匪的将士,每人一百两,请大人万勿嫌弃寒微,这是我等一片拳拳之心,不值什么。”江别鹤笑道。
他们盐商最怕产盐之地动荡,影响盐产量,无不希望尽快平定。
众官兵闻言,顿时欢声雷动。
贾琮微微一笑,扬州盐商能屹立不倒,任他各地商帮都不能动摇,不是没有原因,就凭这份豪气,足以让人心生好感。
“那琮就代全军将士谢过诸位贤达了。”
“请大人满饮此杯。”江别鹤端起一杯酒。
贾琮道:“战事在即,不宜饮酒,琮以水代酒,敬诸位一杯,待功成之日,再回扬州与诸位痛饮。”
说着接过燕双鹰递过来的水囊,喝了一大口。
江别鹤等人知道他不会轻易在外饮食,也不以为意,笑着饮酒。
“老朽备了份薄礼,祝大人马到功成,请大人务必收下。”
江别鹤笑着接过儿子江川呈上的盒子,打开递过去,却是一匹羊脂白玉雕的骏马,与贾琮的千里一盏灯几乎一模一样,马眼处镶嵌两枚墨玉,在阳光下莹润生辉,宛如活物。
众人齐声赞道:“好马,好马。”
贾琮见江别鹤递了个眼色,知道这盒子里另有玄机,笑着接过来,道:“多谢仙翁美意,琮愧领了。”
江别鹤笑道:“知道大人乃爱马之人,老朽便猜到此物或能对大人脾胃。
不瞒大人,我等还备了些极品瘦马,大人得闲了,传句话来,我等即刻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