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
李纨苦笑道:“你们男人怎知道女人的苦,我就想去看看他,也不知他孤身在外过得怎么样,可短了什么吃穿用度没有,睡得怎么样。”
贾琮哑然失笑:“可怜天下父母心。也罢,既然大嫂子念子心切,过两日得闲了我同你去书院看看,顺便问问菌哥儿、芝哥儿老子娘,要不要带什么东西正好一并带去。”
李纨大喜,道:“好好,我这就叫人去问。”
——
贾琮凯旋这几天,临近年底,衙门里也清闲,该拨的粮草、该调动的武将也到位了,锦衣卫也没什么案子,便偷得浮生数日闲,天天待在家里高乐,诸事都交给庞超去打理。
不过他回京的余波还远远没有平息,辽藩被削,诸藩震动,幽王、冀王被吓个半死。
论兵马钱粮,他们远不如辽王广盛,论雄关险隘也不如辽东高峻,还杵在神京左近,数十万京军精锐、卫所官军虎视眈眈,随时可大兵压境。
想着自己回京也是享福,反正祖宗的基业还在也不担心什么,想来皇帝也不敢对自己不利,毕竟家里还有好几万雄兵,杀自己一个光杆王爷毫无意义,反而还得礼遇有加,方才能取信于天下。
因此二王放弃抵抗,上表谢恩,奉诏即行。
这个消息火速传到另外六藩处,诸王无不惊怖,不知朝廷使了什么妖法,竟弹指间削一藩,服二藩,一时均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自请传位后返京尽忠。
若不主动些,触怒天威,步辽王后尘那就亏大了;若朝廷没这个意思,岂不是白给当了冤大头,因此又有些舍不得土皇帝的权势。
至于朝中文武大多在关注新科少保所蕴含的巨大信息量,礼节性贺过贾琮后,无不在暗中互相打听议论,竭力揣摩圣意,企图廓清朝堂迷雾,避开争斗旋涡,寻觅高升之路。
牛继宗、王子腾、柳芳等贾琮一党自然弹冠相庆,威势大涨,凭贾琮少保并国公的尊荣,在军中谁敢抗衡?
即便是大都督李猛也得退避三舍,不敢轻撄其锋。
至于右都督王宁,寒门出身,根基浅薄,更不敢当出头鸟。
故宫里把南安郡王举荐忠靖侯史鼎的折子转到五军都督府后,贾琮批了个“可”字,李猛、王宁知道贾史王薛的关系,又碍于南安王的面子,都无异议,忠靖侯便顺利赴甘肃走马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