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怎么说?”
宝钗叹道:“大姐姐自然难耐丧母之痛,不过大义当前,也无可如何。
她说,太太量小心窄,难免为奸人利用,此番也是咎由自取,请你别放在心上,能顾全她的名声已很好了。
她始终把你当亲弟弟看待,请你往后多教导宝玉,别让他误入歧途。
她在宫里一切都好,圣上也时常去看她,要你不必担心。”
“嗯。大姐姐明白事理,我也就放心了。”
贾琮点点头,他本来有些担心元妃闹别扭,为家里更增变数,如此能平稳下去,也好专心应对外敌。
想来经过“秽乱宫闱”案后,元妃也深深明白,自己之于贾家的意义。
虽说亲母骤然身殒,定然悲愤,不过看到人家王家大义灭亲,直接牺牲两人,她也应该无话可说,毕竟贾琮治家如治军,她是知道的。
不论是谁,一旦危及家族利益,都必须死,连老太太都不例外,何况区区王夫人?
黛玉白了他一眼,道:“大姐姐自然比你明白事理。”
贾琮听她语带嗔怪,奇道:“颦儿,又出了什么事迁怒为夫?”
黛玉又羞又恼,只不理他。
楚婵笑道:“今儿太太回家看了看林大人,可是有事?”
贾琮略一思忖,笑道:“定是见着你的小姨娘了,长得如何?是不是挺美艳动人?可惜我上次有事,无缘得见。”
众女掩嘴偷笑。
“呸,我把你这贫嘴烂舌的,”黛玉气急,伸手便来捉贾琮,早被他轻轻一带,搂在怀里。
“这怎么怪我,明明是岳父大人坐享艳福,倒成了我的不是,又不是我撮合的,颦儿休得错怪好人。”贾琮笑道。
黛玉嗔道:“你也不说劝着些儿,反而起哄调唆,我爹已有了春秋,身子也不好,你难道不知?”
贾琮笑道:“颦儿过虑了,岳父是读书相公,身子单薄些也是寻常,怎么就纳不得妾?
才一个而已,做什么大惊小怪。难道不知咱们读书人喜欢红袖添香夜读书?此乃风雅事也。”
“你……你要死了!还胡吣!看我饶你。”黛玉说完粉拳雨点般落下。
众女忙笑着劝解。
贾琮与她调笑了一番,问道:“究竟什么事?你不说我怎么开解你?”
黛玉脸色一红,有些难为情地道:“我爹倒没什么,那位傅姑娘也贤惠有礼,持家有道,凡百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有些……我不是说她不好,就怕爹爹……”
贾琮一头雾水,道:“傅姑娘既然挺好,你担心什么?”
黛玉瞪了他一眼,道:“我爹身子不好,你不知道?”
贾琮一愣,猜到了几分,笑道:“岳父又不是小孩子,自会节制,担心什么?”
黛玉只别过头去,气鼓鼓的不说话。
贾琮侧头看了一眼,程灵素忙上前道:“爷,有何吩咐?”
“林老爷那姨娘有什么问题?”
程灵素看了黛玉一眼,在他耳边低声道:“傅姑娘容貌美艳,体态婀娜,媚骨天生,恐非一般男子所能受用。”
贾琮大笑,旋即低声问道:“岂非和宝姐姐差不多?”
程灵素摇头道:“比太太逊色两筹。”
见宝钗含羞瞪过来,贾琮忙收起笑容故作正经,道:“宝姐姐,取我的少保印信来,代我给岳父写一封信。
就说老太太要说他几句,叫他老大不小了,悠着些儿,别和他大内兄学,有事没事儿就顽小老婆,把身子骨作坏了,可是好顽的?
嗯,叫他一个月只许同房一次,以保养……哎呦,颦儿干嘛打我。”
众女见贾琮被打,皆忍俊不禁,哪有这样说老丈人的。
黛玉恼羞成怒,啐道:“你胡说八道,看我睬你!”
贾琮见她眼中已蒙上一层水雾,不敢再顽笑,忙搂着她求饶:“好颦儿,我这不是逗你开心么,饶我一回,如何?”
“呸,是你自己开心罢,哪管别人气得肚子疼。”
“那我给你揉揉。”
“去你的。”黛玉忙捉住他手,斥道:“不许闹了。”
贾琮笑道:“好好,不闹。不过你也太多心了,岳父学富五车,怎会不晓得保重身子,何况他也不是好色之人,你真是杞人忧天。”
黛玉横了他一眼,略微迟疑道:“傅姑娘……她……已有了月余的身孕。”
贾琮笑道:“岳父大人开枝散叶,老来得子,这不是好事么?”
黛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樱唇微撅,忸怩道:“人家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自母亲故去,我与父亲相依为命,忽然又多了个姊妹,心里有些别扭。”
贾琮笑道:“你呀,是怕以后岳父不疼你了么?即便岳父再生一个,又怎能有你这样可爱呢?大可放心。”
众人都笑着附和安慰。
黛玉忙辩白道:“才不是。只是觉得有些太快了。这才过门两个多月罢?”
贾琮微微点头,经历过元妃蒙冤后,对这些事儿也多了几分敏感,道:“可确实么?太医看过了么?”
黛玉道:“不单太医,连叶先生也去看过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