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己的岗位了,至于像劳伦斯这样的乘客,在每人发了一把短刀之后就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白蔷薇号的船长也不期望这些在船上站立都不稳的乘客能对战斗有什么帮助。
砰!砰!
滑膛枪击发产生的烟雾弥漫在两舰上,到处都能看到子弹打在船体上击飞的木屑。这样的射击还会持续好一会儿,直到双方开始真正的白刃战。
劳伦斯依旧是坐靠在船舷的掩护下,头顶上呼啸而过的子弹和连绵不绝的枪声实在让他不敢贸然行动。
仅仅还是在枪击阶段,劳伦斯便已经体会到了刚刚格罗索所说的人间炼狱。
白蔷薇的水手和热那亚的士兵,双方的呐喊和哀嚎交织在一起。
在劳伦斯的眼前,每隔几秒就会有一个水手中枪倒下,在血泊里无助地叫喊着。
而劳伦斯知道,更惨烈的战斗还在后面。
终于,火药的烟雾渐渐消散,双方舰船已经几乎贴在了一起,热那亚人从甲板上搬出几块又长又厚的橡木板铺在中间,当作桥梁。
枪击声已经几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舰战士所发出的最洪亮的战吼。
劳伦斯咽了口唾沫,心脏急速地跳动着,将短刀紧握在手里从掩护里站了起来。在开阔甲板上的白刃战,已经没有了躲藏的可能。只有战斗才有机会博得一线生机。
一名冲锋在前的热那亚士兵率先看见劳伦斯,狞笑一声便持刀冲了过来,他一眼就认出了劳伦斯不是水手。
若是不能适应海上颠簸的环境,就算是万人敌到了船上,也断然打不过一个瘸腿的水手。
热那亚士兵挥起短刀,直接自右上角斜劈而下,刀刃在空中甚至斩出了股股风声。
而劳伦斯的注意力更是无限集中,肾上腺素水平急剧升高,迅速抬手横刀挡住了这下劈砍。
两把兵刃猛然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哐当声,甚至隐隐之间还有火星闪现。
热那亚士兵见状也不意外,而是手上持续加力,由上至下压制住劳伦斯。
这边劳伦斯正在拼命咬牙抵抗着对方的下压,谁知对方突然卸力,而后左手握拳直冲劳伦斯的腹部而去。
劳伦斯的注意力和力量全放在刀刃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招完全意料不及,毫无防备地被一拳击飞了半米远。
“哼,就你这样也配拿刀?”热那亚士兵戏虐地看着地上的劳伦斯,出言讥讽道,同时上前一脚将劳伦斯手里的短刀踢飞了出去。
手无寸铁的劳伦斯呆坐在地上,他从没有感到过死亡的感觉竟然如此临近。
“去上帝那里忏悔吧!”
士兵将刀尖对准劳伦斯的心脏,面无表情说道。
那雪亮的刀尖似乎在下一秒便要浸染上新鲜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