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
“乔托,骑士团的以后就交给你了。”
乔托大教长红着眼,抬头看着埃尔文:“是,大团长。”
“叫我埃尔文就好。”埃尔文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乔托那壮实的肩膀,如同是临行前的父亲在抚摸他最疼爱的长子一般。
说罢,埃尔文对着人群中的弗朗切招手说道:
“走吧,弗朗切,随我去马诺埃尔堡收拾行李,我也有些怀念弗洛伦萨的故乡了。”
弗朗切连忙上前扶住埃尔文,叔侄两人径直朝着马诺埃尔堡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漫天的雨幕里。
看着埃尔文的身影逐渐被雨幕所吞噬,在场的骑士们才终于接受了这个沉重的现实:
埃尔文在马耳他岛四十年的统治已经彻底拉上了帷幕,波旁王室庇护骑士团的时代从这一时刻,就已经开始了。
......
1770年,11月1日的下午
法兰西岛,凡尔赛
整个法兰西王国的心脏,凡尔赛宫内,此刻,国王正和他几名亲密的伙伴与臣子在后花园里举行一场私人性质的小型茶会。
人工大运河的河畔边,路易十五端着一只精巧的白瓷茶杯,兴致勃勃地观赏着运河里平静驶过的贡多拉小艇。
秋日的温和阳光投射在这片郁郁葱葱的花园内,整个花园上百公顷的面积都可以闻到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果香,令国王一行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呼,真是一个美好的下午,惬意而温馨,这样的场合可真难得的,你说对吧,我的老朋友,黎塞留?”
路易十五喝了口热茶,满足地呼了口气,微笑着看向圆桌上的黎塞留公爵。
自从法尔科内伯爵攻击科西嘉大使馆的事件引得路易十五勃然大怒之后,黎塞留公爵便一直被国王软禁在了凡尔赛宫,禁止他掺和进政治事务之中。
虽说路易十五对黎塞留公爵在政治上的发光发热很是不满,但是在私交上,他与这位公爵可是自幼一起成长的好友。
黎塞留公爵就是在凡尔赛宫出生的,先国王太阳王路易十四还是他的教父,他在幼年时就和路易十五在凡尔赛宫里打打闹闹,两人的的私交可以说是关系匪浅了,黎塞留公爵自然也有资格出席这场茶话会。
圆形茶桌上的其他四人也都是凡尔赛宫的常客——路易十五最宠爱的情妇,杜巴利夫人;路易王储和玛丽王储妃;以及舒瓦瑟尔公爵的弟弟,雅克·菲利普中将。
雅克·菲利普中将由于年底就要前往洛林担任总督,所以特地被路易十五邀请来参加这场茶会。
对于雅克·菲利普这位放弃了奥地利陆军元帅职位,选择加入到法军的人才,路易十五也是颇为欣赏,特地在其临行前邀请他来凡尔赛宫一趟,以增进君臣关系。
黎塞留公爵摩挲着手中的瓷杯,和善的微笑着地点了点头。
雅克·菲利普中将则是不苟言笑地喝着杯中的红茶,作为舒瓦瑟尔公爵的弟弟,他当然是和黎塞留公爵和杜巴利夫人相当的不对付。
路易王储倒是大大咧咧的,一个劲的往嘴里塞着松茸蛋糕,嘴上的动作都没有停过。
他旁边的玛丽王储妃却显得没有一点胃口,淡蓝色的双眸恶狠狠地盯着杜巴利夫人,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与憎恨,身为曾经奥地利宫廷最受宠爱的小公主,她完全不能接受杜巴利夫人这个妓女竟然能出现在王宫里面。
茶会上最活跃的反而是路易国王,他一会儿和黎塞留公爵回忆着无忧的童年时光,一会儿又和雅克·菲利普聊起洛林地区的历史与人文,马上就又慈爱地询问路易王储在巴黎金融界都学到些什么东西,随后又立马看向玛丽王储妃,问她最近是否收到了她母亲玛丽亚·特蕾莎那边的来信。
虽说没有酒宴上的觥筹交错,但这场茶会总体来说也算是令人惬意舒适了。
就在路易十五有些意兴阑珊,准备宣布离场之时,他的新闻秘书忽然恭敬地走了过来,见桌上没有人说话,秘书便俯身禀报道:
“陛下,一位使者来到了凡尔赛宫,他来自耶路撒冷圣约翰骑士团,表示骑士团最近推举了您作为他们的大团长,请求您的接见。”
路易十五不禁愣了一下,疑惑地摸了摸脑袋,看向左右的黎塞留公爵和雅克·菲利普中将:
“哦?一个骑士团推举我为大团长?这是什么事嘛?”
那新闻秘书仍然附着身子,解释道:
“陛下,耶路撒冷圣约翰骑士团创建于七百年多年前,素来以其高尚的慈善事业而闻名,在教廷中颇有名望。至于此次他们派出使者...我想应该是和马耳他岛发生的那件事有关。”
“马耳他岛?”路易十五也被勾起了兴趣,一个名声显着的骑士团忽然要认自己为他们的领袖,这听上去可是一件不赖的
事情,一个医院骑士团大团长的头衔可是能让那些教士们对自己更加尊敬。
于是路易国王转过身子,颇有兴趣地问道:
“那个小岛出什么事啦?”
新闻秘书简要地汇报了他近日来收集到的关于马耳他岛的消息,大意就是劳伦斯率军帮助骑士团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