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以他的地位和权势成为这次行动的领导者,也就不用担心劳伦斯会与莫普侯爵走的过于亲近了。
这同样是一个一举多得的决策,既能以劳伦斯为中间人争取到莫普大法官的配合来对付杜巴利夫人,同时也能避免科西嘉和司法宫的过度联合。
劳伦斯见状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反正莫普大法官的主要目的也是打倒杜巴利夫人,他也不会过于介意雅克·菲利普的中途加入,即使这会影响到他拉拢劳伦斯站到他那一边。
而且此刻还不是和舒瓦瑟尔公爵分道扬镳的时候,完全没有必要拒绝雅克·菲利普这合理的建议去和莫普大法官站在一起。
“我敬您一杯,为了您的善意。”劳伦斯举起酒杯,表示自己接受了对方的加入。
菲利普中将见状也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轻轻和劳伦斯碰了下杯。
浅浅地喝了一口香槟,菲利普中将顿了一下,忽然提起道:
“可惜的是,我不能亲眼看到那个女人被赶出凡尔赛宫了。我在年后就要前往洛林就职,这已经是我向国王争取到的最晚的时间了,到时候我的堂弟会和您联络的,我想您应该见过他,外交大臣,凯撒·加布里埃尔。”
“是的,他还帮过我一个大忙呢。”劳伦斯点点头,上次自己设计陷害法尔科内伯爵的时候,就是靠着这位外交大臣私密地签署了一份命令,将香榭丽舍大街十号设置为科西嘉驻巴黎大使馆。
当然,严格来说这应该是舒瓦瑟尔公爵的功劳,毕竟外交大臣也不过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傀儡而已,劳伦斯也更乐意于之后和这个平庸的大臣打交道,而不是精明至极的舒瓦瑟尔或者雅克·菲利普。
“对了,您是在巴黎还有什么待办的事务吗?”劳伦斯忽然问道,显然是话中有话:
“我听说您在十一月就应该去洛林就职了。”
尽管双方都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心知肚明,雅克·菲利普还是扭头看向劳伦斯,小小地叹了口气道:
“感谢您的关心,确实是有一些麻烦的事情,恐怕我在离开巴黎之前是来不及处理了。”
“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劳伦斯热心地问道,既然雅克·菲利普刻意留在巴黎是为了进一步延揽自己,那么他所说的麻烦事可不会真的是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了。
“巴黎军官学校。”
雅克·菲利普的口中忽然蹦出来这个词语,而后才在劳伦斯的疑惑中缓缓解释道:
“法兰西中阶军官的摇篮,最优秀的军事人才产出地,连不少贵族都会在那里进修。”
劳伦斯耐心地听着,他对这所坐落于巴黎战神广场的军校还是有一些印象的。
尽管没有冠以王家的名号,但这所军校就是全法兰西最为卓越的、也是最为重要的军事院校,历史上的拿破仑在从布里埃纳军校毕业后便是又来到了这里进修。
正如雅克·菲利普所说,这里培养的军官都是法兰西军队的中流砥柱,毕业生在走出校门后就能被授予尉官军衔,之后晋升到校级军官的速度也是远超他人。
当然,想要成为将军的话,光靠天资和努力可就不够了,还需要在血管里流淌一些贵族的血脉才有机会,这在整个欧陆的封建君主国里都是如此。
如果是完完全全的平民出身,在许多欧陆国家的军队里,甚至就只能止步于尉官这一最低等级的军官了。
“您应该听说过,我的兄长,他是一位...激进的军事改革家。”雅克·菲利普继续解释道:
“巴黎军官学校就是他军事改革的一个中心,他扩宽了平民子弟的入学条件,并让有能力的毕业生在军队中更容易得到提拔,晋升的方式从血统考察变成了军功考核,您也许没有注意到,不过我是知道的,法兰西军队中的平民军官越来越多了。”
劳伦斯有些意识到雅克·菲利普的意思了,不禁轻笑着说道:
“如果我是一位平民军官的话,估计要对此感激涕零了——伟大的舒瓦瑟尔公爵给了我这个无上光荣的机会。”
很显然,舒瓦瑟尔公爵的军事改革除了将更多优秀的人才提拔到了他们应有的位置之外,也将他自己对军队的影响力提高到了一个相当巨大的水准。
那些从巴黎军官学校毕业、而后在军队中接受提拔晋升的平民军官们,他们几乎都会成为舒瓦瑟尔公爵的坚实支持者,除了是因为这份恩情之外,也是因为没有贵族派系会接纳他们这些身份低微的平民。
为了维持住自己的地位,这些平民军官们也会希望舒瓦瑟尔公爵能够一直掌控着军队。
雅克·菲利普也忍不住笑了笑:“虽然有些夸张,但确实如此,我们在军队中有着相当数量的支持者。”
“那么,您所说的麻烦事是?”劳伦斯问道。
“我除了担任巴黎城防部队指挥官以
外,也在巴黎军官学校担任有教职。”雅克·菲利普耐心解释道:
“您也知道的,这样是为了更好地拉拢延揽那些未来的军官们...不过,如果我离开巴黎的话,这份工作就需要一个人来帮忙了。”
话已至此,劳伦斯也彻底明白了雅克·菲利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