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前来拜访的雅克·菲利普中将坐下,亲切问候道:
“您终于要前往洛林了?来和我告别了?”
雅克·菲利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本来我是准备在新年后就出发的,不过看到你惹出来的乱子,我还是尽量在巴黎多待一段时间吧。”
“乱子?我这些天可是一直待在这里准备后天的答辩,将军您可别错怪我了。”劳伦斯仍是微笑着,一脸无辜的样子。
“得了吧,波拿巴阁下,观测者日报社,这家报社和你脱不开干系吧?”雅克·菲利普中将一针见血地说道:
“拜你所赐,巴黎城防部队在这两周也一并处于戒严状态。”
虽然劳伦斯与观测者日报社的关系至今都没有公开,但是像雅克·菲利普这样地位的人物自然是能推测出劳伦斯就是这家报社的庇护者,毕竟正常情况一家小报社可是没有胆子、也没有渠道获取并公开这些绝密的信息。
劳伦斯笑了笑,算是默许了前些日子的那场抗议集会是自己一手促成的结果:
“您的部队也一并戒严了?我还以为只有警察部队出动了。”
菲利普中将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毕竟是国王陛下要来,市政厅的那些家伙可不敢有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听说巴黎市长在得知那场大规模抗议集会时差点都腿软的站不住了;我们虽然不听命于市政厅,不过就当顺手给他们卖一个面子了,而且如果真的在巴黎城区发生了一场暴动,城防部队还是会立即介入的。”
“这样啊...”劳伦斯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先不说城防部队的事了,反正这个烂摊子很快就有别人接手了。”
雅克·菲利普中将摆了摆手,抬头直盯着劳伦斯:
“倒是您和杜巴利夫人的赌局怎么样了,后天就要进行答辩了,您应该知道,王储第一侍从的官职是绝对不能拱手让人的。”
劳伦斯胸有成竹地说道:
“一切顺利,我的助手拉瓦锡院士正在地下室里调试最后的仪器呢。”
“拉瓦锡院士?助手?我看是您给他当助手吧。”雅克·菲利普中将满脸黑线地叹了口气,在他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位名叫拉瓦锡的着名学者身上了。
“随便您怎么说,将军,请您相信我。”劳伦斯淡定地喝了一口热茶。
“我倒是很想相信您,不过我从卢浮宫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雅克·菲利普中将双手撑着下巴,沉声说道:
“您递交上去的那份学术论文完全不被科学院委员会看好,一位委员甚至说您写的一塌糊涂,狗屁不通,根本和前人的理论对不上。”
“真不知道是谁给出这么刻薄的评价。”劳伦斯耸了耸肩,毫不在意道:
“不过我想我会在后天的答辩中改变他的看法的。”
雅克·菲利普的目光聚焦在劳伦斯的脸颊上,此时此刻,连他也有些摸不透这个年轻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咳...波拿巴阁下”菲利普中将的声音很是沉重:
“您应该知道,我的兄长需要一位中间人来调解他和国王陛下之间的紧张关系,而目前的您无疑是最合适的那个人,因此我们愿意将十足的信任与责任托付给您;但是,如果您输掉了这场赌局,进而输掉了在御座之前的地位,恕我直言,您将会输掉所拥有的一切的。”
话音落下,劳伦斯却仍是面色不改,轻松微笑着应道:
“我们拭目以待吧,将军,您和您的兄长都会收到一份完美的新年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