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仍然心系着那些正在遭受苦难的人们,而且殿下的关怀还不仅仅是停留在虚情假意的影响力上,他可是切切实实地拿出了足足七百万利弗尔来。
哪怕是最富有的银行家听到这个数字之后也会倒吸一口凉气,而如果他们得知这笔钱竟然要被丢进贫民窟的下水道,这些精明的富豪们一定会痛骂这个决策者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而王储殿下就做了这个傻瓜,他将这一笔令人眼馋、令人着迷、令人为之疯狂的巨额财富全部捐赠给了贫民们,捐赠给了那些在贵族眼中不值一提的渣滓们。
在这些资产阶级看来,金钱就是他们的生命,而王储殿下这番举动简直就是把他的灵魂和生命分割了一部分,用来奉养那些本应奉养他的人。
即使他们这些富有的市民并不能从这笔捐赠中得到什么直接利益,但是,当他们看到未来的国王竟然是如此一位值得敬仰的圣人时,任何一位法兰西国民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心底的喜悦。
一时间,人们看向路易王储的眼中已经是满到溢出的赞美和钦佩,最精妙的语言也无法形容出在场的宾客们此时此刻对王储殿下的推崇和拥护。
一位中年投资家甚至为此热泪盈眶起来,他激动地挥舞着插了羽毛的三角帽,行了一个夸张地鞠躬礼:
“殿下!我向您致意,仁慈的殿下!”
路易王储稍稍一愣,稚嫩的脸颊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抹害羞的浅红,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久居深宫的他还几乎没有过这样近距离体会到被人们拥护的感觉:
“您言过了,先生。”
王储殿下的腼腆和谦逊反倒使宾客们更加热爱这位高尚的君主了,他们争相学着最初的那位投资人,动作夸张地挥舞着帽子,随后整齐一致地向路易王储鞠躬致意,用行动表达着他们对王储殿下的拥护。
“上帝呀...”玛丽王储妃看着那齐刷刷俯下身子的民众们,不禁惊讶地捂起嘴来。
她可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有些软弱无能的丈夫竟然能够得到民众们如此热烈的支持。
“不过...也是多亏了波拿巴阁下吧。”
玛丽王储妃下意识地看向舞台上微笑着的劳伦斯,情不自禁地眨了两下眼睛,她知道这一切的幕后推手肯定还是这位令人喜爱的波拿巴阁下。
宾客们的欢呼致意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路易王储也沉浸其中而感到乐此不疲,甚至还亲自放下身段同他周围的一些宾客握手交谈。
直到劳伦斯第二次宣布这场拍卖会已经结束后,这些宾客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巴黎喜剧院,开始将这场拍卖会的精彩过程转述给那些苦苦守候在剧院外的记者和围观市民们。
而在剧院的后台。
“受尽拥戴的感觉怎么样,殿下?”劳伦斯笑着看向仍然有些飘飘然的路易王储。
路易王储的表情中还残留有方才的兴奋劲,连连点头道:“我只能说棒极了,劳伦斯,真没想到这些人如此爱戴我,或许我真的能成为一名伟大的国王呢。”
“就是那个艾吉永公爵太过讨厌了,我还想好好体验一下平民的拍卖会是怎样的呢。”兴奋之余的路易王储的也不忘那个胆敢冒犯自己的公爵。
玛丽王储妃则是习惯性地翻了个白眼:“少自恋了奥古斯特,你还得谢谢波拿巴阁下呢,这场拍卖会是他筹办的,那七百万利弗尔应该也是他募集来的吧?”
“您可不能这么说,玛丽殿下,路易殿下为这场拍卖会也出了不少力,这也是他的胜利果实。”
劳伦斯恰到好处地奉承道:
“不管怎么说,尽管有艾吉永公爵这个令人生厌的混蛋捣乱,这场拍卖会还是进行的十分成功。对了,既然您当众拍下了这条钻石项链,我就直接转交给您吧。”
说着,劳伦斯很是随意地将那条价值连城、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从衣兜里掏出来,直接递给了路易王储。
路易王储犹豫片刻,却也没有伸手去接,犹豫着说道:
“这太贵重了,而且也是你的战利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劳伦斯。”
“但我已经对公众许诺要将项链捐赠出去进行拍卖了,自然继续不好保留它...不过,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劳伦斯笑着摇摇头,目光转向一旁的玛丽王储妃。
这位奥地利的小公主已然对这条精美至极的钻石项链看得入了迷,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劳伦斯的询问。
如果说她和杜巴利夫人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这两个女人都对奢华的珠宝和住所极为喜爱。
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的玛丽王后会被冠以赤字王后的称号,她用于维系自己奢侈生活的花销可不比此时的杜巴利夫人逊色多少。
不过,现在的玛丽王储妃还不是那个把持着财政大权、见识过无
数珍奇异宝的法兰西王后,此时的她作为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女,只觉得眼前的这串钻石项链就已经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珍宝了。
“我想我可以将其转赠给玛丽殿下?”劳伦斯将项链递给玛丽王储妃:
“只要殿下您不嫌弃这曾是杜巴利夫人的饰品。”
话音刚落,玛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