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给我那会骂人的爹书信一封。瑾瑜,拿纸笔过来!”
江云娆站在铜镜前静静的看着自己,她发现自己的眉宇间,侵染了几分淡淡的愁云来。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在心底万般期许着,一定要是个女儿。
如此,她就能渐渐退出这些纷争,对裴琰的索求也不会再高。
裴琰终究是皇帝,而不是她一个人的夫君,这是自己保持的最后的清醒认知了。
按照此前这样的情形来看,她又不能因为沈昭昭一事跟裴琰彻底冷了下去。
想了想,他最近忙得天昏地暗,还是去看看吧。
她柔媚的娇眸光影黯淡下去几分,启声道:
“芝兰,锦盒里补气血的红枣燕窝备好了吗?我准备起身了,去一趟天元宫。”
芝兰提着锦盒连忙走了进来:“备好了娘娘,奴婢扶着您过去吧。”
好似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三年前,江云娆因为炭火供应不足一事,第一次去纠缠了裴琰,只为在后宫的生活过得好一点;
三年后,她还是要为往后在宫里的生活去找他,她不敢与裴琰彻底的闹,不敢像一个纯粹的女人那样,撕心裂肺的说着自己的不满。
就连此刻,江云娆自己都不知道这份感情还够不够纯粹。或许,是爱与怨,真心与利益都有吧。
江云娆云鬓带着简单的白玉簪子,披的还是裴琰送她的披风,就出了禧云宫。
才走了两步,一身墨蓝竹纹锦缎裁的龙袍,就徐徐走到了她面前。
江云娆停下脚步,有些湿润的娇眸缓缓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