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廷司。
只是没想到,这阵法看得他汗颜……
又有人问那中年考官,“既是如此,这孩子画得这么好,你为何单独把他剔除?”
中年考官无奈道:“年纪太小了……百岁以内的阵师定一品,我们都要好好考虑,更何况,他才十三……”
“真给他一品,别人肯定会说我们有黑幕……”
有考官点头,“不用别人说,我自己都觉得有黑幕。”
“可惜了……这阵法画得真好,反正我是自叹不如……”
众人都有些惋惜。
赵姓考官却沉声道:“给他一品吧。”
其他几个阵师一怔。
中年考官纷纷皱眉道:
“给他一品的话,必会遭人质疑,惹人非议,天枢阁追究起来,我们也很麻烦。”
“而且他年纪太小了,以后机会多的是,不必急于这一时。”
赵姓考官却道:“不给他一品,我们麻烦更大。”
中年考官皱眉:“赵兄,这是何意?”
赵姓考官缓缓道:“众所周知,学阵法需要师承,无名师指点,必将寸步难行。”
“他十三岁,能有一品水准,必然有高人教导。”
“这个高人是谁,我们不知道,但其身份背景,阵法造诣,必然极深,我们得罪不起……”
“这只是其一,”赵姓考官竖起食指。
“其二,”他接着竖起第二根手指,叹道:“这个孩子,我们也得罪不起。”
众人一愣,随后渐渐想明白了。
十三岁,便是一品阵法水准,天资惊人。
一旦他以后成为二品,或是二品以上的阵师,记他们的仇,翻他们的旧账,追究他们的责任,这谁能吃得消?
“而且还有一点。”
赵姓考官又补充道,“这孩子的阵法天赋,比你们现在想的,还要可怕。”
众人皱眉不解。
赵姓考官沉默良久,苦涩叹道:
“他考试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
一众考官神情错愕。
“睡觉?”
“岂有此理,竟然睡觉?”
赵姓考官见他们没明白,无奈道:
“这也就是说,考核用的一品阵法,他仅用了极少的时间,就全都画完了,然后百无聊赖,一觉睡到考试结束……”
考官们细细琢磨,回过味来,俱都心中一窒,心底发寒。
这是什么人啊?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么?
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小妖孽……
“所以,”赵姓考官环顾四周,沉声道,“我们必须,给他定一品!”
考官们面面相觑,也都怔然无声,无话可说。
事到如今,这个一品,不给也得给。
有考官叹气,喃喃道:
“十三岁,这恐怕是黑山州界,近千年来,最年轻的一品阵师了吧……”
……
次日放榜,墨画就在一品榜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墨画心中一喜。
“通仙城,墨画,一品阵师。”
榜上只有籍贯和姓名,没有其他信息。
墨画也没高喊“我中了!”
所以身边的阵师,也不知道他通过定品,成为一品阵师了。
欣喜过后,墨画既觉得意外,想了想,又不觉得意外。
意外是竟然真的没什么黑幕。
不意外的是,答卷的确太简单了,成为一品阵师,对现在的他而言,的确不算难。
他爹墨山却打心底里高兴。
虽然早就知道,墨画有一品阵师的能力了,但正式经过道廷定品,意义还是不一样的。
墨山便在青山城的膳楼,宴请了同行的几位执司,既是感谢,也是庆祝。
几位执司与有荣焉。
这趟也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蹭吃蹭喝,游玩一场,还顺利定品,成为了一品阵师。
之后回苍云宗收拾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临行前,墨画竟遇到了那位监考他的考官。
墨画上前,行了一礼,正不知该如何称呼时,那位考官道:
“我姓赵,乃天枢阁学正。”
墨画不知道天枢阁学正,是个什么职位,但还是恭敬道:“学正大人。”
赵学正直言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学正请说。”
“你随我来。”
赵学正将墨画带到一处空旷的厅堂处,铺好阵纸,取出笔墨,对墨画道:“可否请你,再画一副熔火阵给我看看。”
墨画疑惑道:“这是一品阵师的后续考核么?”
赵学正摇了摇头,“不是,算是莪私人的请求。”
墨画便放了心,点了点头,而后小手握笔,行云流水,不一会儿,就将熔火阵画完了。
尽管心中已有预期,赵学正仍旧心中震动。
那日这孩子笔走龙蛇,竟真的是在画阵法……
只是笔法太过娴熟,随性而至,而他又年纪太小,看上去才像是小孩子在乱画。
信手拈来,这是一品阵法臻至化境的显现。
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