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赶赶路,画画阵法,揍揍劫匪,喂喂大白,一路上再看看风土人情。
几个月后,墨画一行人终于到了南岳城。
南岳城比通仙城大。
在南岳城外的山峰上,墨画远眺,粗略估计了一下,南岳城大概有两个通仙城那么大。
城楼高了一些,但又简陋了一些。
上面的阵法,也不算高深。
当然这是对墨画而言。
城墙年久,又经风吹日晒,有些干裂斑驳。
进城前,每人还要缴一枚灵石的入城费。
不是所有仙城都要入城费的。
通仙城不要。
这一路上,几乎大半仙城也不要。
而且即便要入城费,也不会这么多。
一枚灵石,对寻常散修而言,不算是小数目了。
更何况小荒州界这里,看着比别的地方还要更穷一些。
庄先生、傀老、加上三个小徒弟,他们这一行,一共五人。
墨画缴了五枚灵石。
门卫收了灵石,也就放行了。
他们也没敢为难墨画。
因为高高大大的大白,就站在墨画旁边。
能用得起这等灵马,坐着这等马车的修士,他们得罪不起的。
墨画几人便穿过城门,进了南岳城。
南岳城里面更大,路面更宽敞。
但地面的石砖因风化而坑洼,灰尘也多,往来的修士,也大多衣着寒酸,面上带着沧桑。
“师父,我们去哪呢?”
墨画坐在大白身上,回头问道。
“先找个客栈住下吧。”
“好。”
墨画找了几个修士问了下,然后沿着街道,左转右转,来到了一处街角。
街角处有一间客栈,客栈上挂着老旧的牌匾,牌匾上写着“南悦客栈”四个字。
南悦,与城名的南岳,只有一字之差。
这间客栈,既不奢华,也不拥挤,看着也整齐干净。
墨画几人就在南悦客栈住下了。
登了记,小二奉了茶。
墨画便对小二道:
“帮我喂一下大白马!”
“好嘞!”
小二吆喝一声,又问:“小兄弟,您用什么草料?”
“草料还有什么不一样么?”墨画问道。
“有的,有一般,上等,上上等这三种草料。价钱不同,品质不同,但绝对物有所值。”
小二口齿伶俐地解释道。
墨画又问了下价钱,发现就算是上上等的,也不算贵,便直接豪迈道:
“喂最好的!”
小荒州界有些荒凉,这些天来赶路,墨画都没薅到什么好草,大白伙食不好,都饿瘦了。
虽然看着还是高高壮壮的,但墨画知道,大白一定瘦了。
“好嘞!”
小二高高兴兴地下去搬草料了。
墨画就过去摸了摸大白,“等下有好吃的,你多吃点!”
大白点了点脑袋,伸出舌头,亲昵地舔了舔墨画的脸。
墨画也笑眯眯的。
给大白准备好吃的,他也要去吃饭了。
客栈备了酒食。
庄先生他们已经落座了。
白子胜见到墨画,有些羡慕,又有些疑惑道:
“大白为什么跟你这么亲近?”
墨画理直气壮道:“因为我喂它吃东西了!”
白子胜摇了摇头,“不对。”
也不是所有人喂,大白都肯吃的。
至少他喂的时候,大白明显有些嫌弃。
墨画问道:“是不是你喂的东西太难吃了?所以大白才嫌弃你?”
白子胜皱眉,“不都是草么?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有的草好吃,有的草难吃。”
白子胜皱着眉头,“我又不是马,怎么知道,什么草好吃,什么草难吃呢?”
随即他震惊地看着墨画,“你不会自己先尝了,再喂给大白的吧?”
墨画略带鄙视地看了白子胜一眼,“我又不是你,怎么会这么笨?”
“我是你师兄,你竟然说我笨?”
“谁规定了师兄就不能笨的?”
……
两人叽叽咕咕,又说了一通。
白子胜还是心中疑惑,忍不住又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什么草好吃,什么草难吃的?”
墨画想了下,然后小声道:
“我是看在你是我师兄的面子上,才会告诉你的……”
“嗯嗯!”白子胜连连点头。
墨画便指点道:
“薅草也是有讲究的。”
“地上长的草,用眼睛去看,大多都是一个颜色……”
“但你用神识去看,草与草的‘气色’,是不同的。”
“有的草,是淡蓝色的,灵气丰富;有的草,是嫩绿色的,说明鲜嫩;有的草,是墨绿色的,说明有些老了;有的草,是红色的,说明有些邪异;还有的草,是紫色或是黑色,这就说明有毒……”
“喂大白的时候,要薅鲜嫩的草,就算墨绿色的那种,也不能太老,当然能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