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愣住了,“你做什么?”
墨画“指鹿为马”道:“这些灵石,就是你谋财害命的证据!”
陆家修士觉得匪夷所思。
这个小鬼,装都不愿意装了?
有这么明目张胆地栽赃的?
陆家修士连忙将灵石都丢在地上,“我没有,不是我……”
墨画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家修士道:“你还能怎样?”
墨画目光微动,脸上浮现出一丝邪气,声音低沉,带点阴森:
“把你关在这个洞里,再用阵法封住,让你和这五个死去的矿修待在一起……”
“几天之后,我们再带人过来查,到时候大家发现,你就在案发现场,还和死者在一起,你就百口莫辩了。”
陆家修士道:“我会说……是你栽赃的!”
墨画瞬间又是一脸天真无辜,“谁会信呢?”
陆家修士眼皮狂跳。
“哦,对了。”墨画又想起来了,“你未必能活到那天,这洞里不知有什么东西,它能吃矿修,估计也会吃你……”
“有可能刚把你关进去,隔天你就被它吃了……”
“不过这样也正好,就说你谋财害命,结果同归于尽。”
“反正这里发生的事,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陆家修士难以置信地看着墨画。
这个小鬼,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坑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陆家修士无奈点头道:
“好,我答应你。”
话音未落,他趁着墨画大意,起身便跑,可还没跑几步,就觉得身子一紧,被什么束缚住了。
低头一看,发现周身已经被淡蓝色的水形锁链锁住了。
陆家修士大惊失色。
这是什么法术?
墨画则冷笑一声。
白子胜大迈步上前,将陆家修士拖了回来。
墨画假装失去了耐心,对白子胜使了个眼色,便道:
“将他封进去吧,我来画阵法。”
司徒芳犹豫了一下,但也没说话。
白子胜挑了挑眉毛,便扯着陆家修士的衣领,把他往那矿修惨死,腐臭不堪的洞里拖去。
陆家修士心惊胆寒。
此时他才意识到,这小鬼是来真的!
他挣扎着,连忙哀求道:“放过我!放过我!我什么都说!”
白子胜看了眼墨画。
墨画点了点头。
白子胜又把陆家修士往回拖,丢在了墨画面前。
墨画看着他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答得好了,我放过你,你若有所隐瞒,就去陪那几位矿修吧……”
陆家修士脸色灰败,点了点头。
“这个矿洞,是做什么用的?”
陆家修士摇了摇头。
墨画目光一冷,当即就想把他送进去。
陆家修士连忙道:“我,我……真不知道!”
墨画目光微凝,“那你知道什么?”
“我……我只知道……”
陆家修士犹豫了下,叹了口气,“我只知道,这些矿洞,是家主让建的,里面的阵法,也是家主亲自让人画上去的。”
“这些矿洞,建好后就封了起来,从没人进去过……”
“里面也不知有些什么。”
“家主有严令,矿洞的事,不能让任何修士知道,也不允许任何修士进去……”
陆家家主么……
墨画皱了皱眉,而后又问:
“这几个矿修,是怎么死的?”
陆家修士讷讷道:“这个我就更不知道了……我怎么知道,他们会偷偷摸进这些矿洞里?”
“你们没察觉到?”
“他们是半夜来的,半夜这里阴森森的,谁没事会往这矿井里跑?”
墨画目光一凝,“阴森森?”
陆家修士自知失言,闭口不言。
墨画道:“这洞里或许潮湿,或许阴暗,但也不算阴森森吧……”
“这……”陆家修士目光闪躲。
“你不想说么?”
陆家修士点了点头,随即见墨画神色不善,心中一惧,又摇了摇头。
“说吧,为什么阴森森的。”
陆家修士神色犹豫,咽了口唾沫,缓缓道:
“据说,这矿井里,晚上有鬼……”
墨画一怔,“鬼?”
陆家修士点了点头,“每到晚上,阴气阵阵,还有咯吱咯吱的声音,整个矿井,都有细微的颤动,像是有人,在凿着什么……”
陆家修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有人说,是在矿井中枉死的矿修,变成了鬼修,一到晚上阴气重的时候,还会如同生前一般,回到这矿井里挖矿……”
墨画皱起了眉头。
看来是那几个矿修,想到矿井偷矿,结果晚上遇到了矿井之中不知名的鬼祟,这才会惨死。
可这样看来,还是疑点重重。
墨画又翻来覆去问了几遍。
这陆家修士结结巴巴,但说的大差不差,看样子是没有撒谎。
更机密的事,他一个炼气中期的陆家弟子,估计也未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