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一样乱找。
可天色已经黑了,山间的妖兽,开始了躁动,他们不敢再在山里久留,只好作罢,打道回宗。
被墨画抢了灵剑的小白脸,一脸阴沉地回到断金门,却在弟子居前,碰见了一个瘦高个,筑基后期修为的断金门师兄。
此人正是金贵。
金贵见了这小白脸,脸上堆着笑脸,拱手招呼道:
“宋渐师弟。”
被唤作“宋渐”的小白脸,闻言皱眉,但也敷衍着回了一声,“金师兄。”
只是态度显得不咸不淡。
断金门两大世家,金家和宋家,本就不融洽。
宗门内的实权位置,从掌门,副掌门一直到长老和教习,两家你争我夺,结过不少嫌隙。
只不过同归一门,明面上不撕破脸。
“巡山的事如何了?”金贵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宋渐脸色难看,但还是如实道:
“太虚门卑鄙,大批弟子不敢露头,只有少数弟子无耻偷袭,抢了我的断金剑……”
剑都丢了?
金贵心中冷笑,随后假惺惺叹道:
“灵剑对剑修而言,重若性命,宋师弟怎么连灵剑都能丢……”
宋渐如何听不出他阴阳怪气,心中微怒,转言便道:
“师兄说得是,哪怕丢了脸,这剑也决不能丢。”
金贵一怔,脸色瞬间铁青。
这是在嘲讽他,被扒了衣服吊在树上画乌龟的事。
两人互相暗损,彼此伤害。
金贵便笑道:“要不要我明日,找些金家子弟,替宋师弟把剑夺回来?”
“不必了,”宋渐冷声道,“我宋家丢的东西,肯定会夺回来,若我宋家夺不回来,伱金家肯定也不行……”
两人平静对视,目光不善。
末了金贵笑了笑,“那宋师弟,好自为之。”
宋渐也道:“金师兄,自求多福。”
之后两人神色变冷,互相擦肩而过,心中同时冷哼了一声:
这断金门,究竟姓金还是姓宋,还未可知……
擦肩而过后,两人都回了弟子居,但想起种种遭遇,各自心中愤恨,又涌起了另一个念头。
金贵双目通红,拍碎了桌子:
“那个在我身上画乌龟的小鬼,总有一日,我会将他碎尸万段!”
宋渐捏碎了茶杯,一脸恼怒:
“那个抢我断金灵剑的小混蛋,终有一日,我会让他百倍偿还!”
……
而此时此刻,在金贵身上画了乌龟,从宋渐身上抢了灵剑的墨画,正在弟子居中,没事人一般,聚精会神地研究手中金光灿灿的断金剑。
这是一柄,十分名贵的灵剑。
他在考虑着,能不能将这断金剑给拆开。
若是拆开了,是不是能得到里面的剑阵?
若是得了剑阵,那是不是意味着……
自己也能锻造真正的灵剑了?
墨画眼睛一亮,心中期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