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丹药。
而且,妖修给他们的时候,是随手丢的,态度很随意,不像有什么阴谋的样子。
但是,这毕竟是妖修手里的丹药。
吃了,有可能中了妖修的算计。
可是不吃,断了小指,以后铸剑就麻烦了。
欧阳木眉头紧皱,纠结不已,心中不由叹道:
“要是小师兄在这就好了,小师兄那么聪明,什么都知道,肯定也知道能不能吃……”
可是,墨师兄又怎么可能在这里……
欧阳木苦笑一声,闭着眼,想将丹药塞进嘴里。
他想自己先吃了。
若是没问题,再让令狐师兄也吃。
若是有问题,令狐师兄就不用吃了,自己做那个倒霉蛋就好了……
一旁的令狐笑心事重重,一时也没留意。
只是,还没等欧阳木将丹药塞进嘴里,耳边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
“笨蛋,别吃!”
欧阳木一愣,左右看了看,可四周没人。
令狐笑也是一怔。
两人都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小师兄的声音……”欧阳木喃喃道。
令狐笑也听到了,但他一时不太敢相信。
反倒是另一边原本灰心丧气,一脸生无可恋的宋渐,像是听到主人叫唤的大狗,猛然站起身来。
但他心中生出的,却是怒火。
这个清脆又可恶的声音,化成灰他都记得!
三人正左右张望间,便听一个声音道:
“上边。”
欧阳木循声抬头,便见监狱顶端的石壁上,一个小少年探出了脑袋。
容貌俊秀如画,眉眼皓如星辰。
正是墨画。
欧阳木张大了嘴巴,又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小师兄,你也被抓进来了?”
墨画刚想说话,忽然听得旁边“嗷呜”地一声喊叫,转头一看,就见宋渐咬牙切齿:
“墨——画——”
他还没说完,墨画手一点,一个溺水术,封住了宋渐的口鼻。
宋渐话被堵在口边,如溺水一般窒息,兀自挣扎。
墨画“嘘”了一声,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再敢出声,你死定了。”
“明白了吗?”
宋渐正窒息挣扎间,手指一痛,立马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这是在哪里,理智暂时战胜了“宿怨”,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墨画这才满意,取消了溺水术。
与此同时,他手中摸着灵剑,想着宋渐要是再不老实,大喊大叫的,就御剑劈了他。
шшш ●tt kan ●c〇
宋渐只觉心底一凉,立马安分了下来。
墨画这才对欧阳木道:
“我跟着你们,混进来的……”
欧阳木神情一震。
就连一旁的令狐笑,也是难以置信。
这里不知是哪里,但光从浓烈的妖气和纷乱的妖吼声,也能大概知道,这牢狱到底有多严密,又到底藏了多少妖兽和妖修。
这……也能“混”进来?
“你……怎么混进来的?”令狐笑低声问道。
墨画摆了摆手,“说来话长,时间紧急,就先不多说了……”
他指着令狐笑二人手里的丹药道,“你们那个丹药千万别吃,看着正常,但问题很大……”
妖修不可能这么好心。
这枚丹药从气味、色泽、药引上,的确看不出问题。
但墨画能看到,丹药上淡灰色腐败的气机。
这是死人的因果。
这丹是拿人来炼的。
色香味都能骗人,但因果不会——至少因果骗人的难度不在一个层次上。
欧阳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墨画取出两枚丹药,从屋顶上抛了下去,欧阳木和令狐笑一人一颗。
“你们吃我的这个,二品上等的生肌续骨丹。”
欧阳木两人接下丹药,略作端详,便服了下去。
?a n?c○
丹药入口后,果然觉得一股清正的血气,流遍全身,指尖清凉,微痒,但又伴随着丝丝的痛楚。
断掉的小指,在生肌续骨,缓缓再生。
欧阳木两人松了口气,心生感激。
欧阳木又疑惑道:“墨师兄,你怎么会有这种丹药?”
墨画道:“这是居家游历的必备丹药,出门在外,一定要带着的。”
而且,这些都是琬姨送的,不要钱。
墨画说完,转头一看,发现宋渐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下面三个人,就他没丹药吃。
墨画叹了口气,也丢了一枚给他。
宋渐的脸上,呈现出了泾渭分明十分矛盾的两种情绪。
一种是不食“嗟来之食”的傲气。
一种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妥协。
他的脸上,神色几番变换,墨画看着都心累。
但是最终,他还是妥协了,默默捡起丹药,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心里默默记着账:
“自己受了墨画的一丹之恩,平了‘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