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着。
抓不到,杀不掉。
而幻身之中,暗藏杀机,别人一旦被幻身迷惑,可能连怎么死的,都未必知道。
墨画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锋芒。
……
此后又过了一个月。
墨画依旧专心致志,勤勉修行。
修道如水滴石穿,在看似枯燥的日常中,一点点累积和沉淀。
随着时间推移,墨画的阵法和身法,都在扎扎实实地,稳步提升。
剑法虽不温不火,但也在缓缓进步着。
与此同时,太虚门的上层,却隐隐笼罩在一股山雨欲来的凝重之中。
甚至偶尔还会有太阿门和冲虚门的长老,频繁在太虚门内走动,不知商议着什么事。
墨画偷偷问荀老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
荀老先生只摇头道:“这些事,你一概不用管,安心学阵法便是。”
墨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只道了一声:“是……”
但他心里,显然还是有些放不下。
他是太虚门的弟子,尽管人微力薄,但这种关头,也想帮上一点忙。
荀老先生见状,沉思片刻,便语气郑重道:“你若能将阵法学好,学到极致,便是帮了我太虚门最大的忙了。”
这句话沉甸甸的,荀老先生说得无比郑重。
墨画一怔,心里便明白了,认真点头道:“老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
荀老先生深深看了墨画一眼,欣慰地点了点头。
此后,墨画便记着荀老先生的吩咐,对其他事不闻不问,安心学阵法了。
他本想,就这样稳稳地修行下去,但还是发生了一些意外……
这日,墨画练完了剑,看了些剑道心道,又读了一会阵书,快到子时了,便提前躺在床上,神识沉入识海。
在识海之中,墨画打坐,冥想了一会。
可片刻之后,原本寂静的识海,忽然起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是墨画自己在笑。
他的脸上一片漆黑,变得十分邪异。
墨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笑声止住了。
墨画的面容恢复如初,同时也皱起了眉头。
“你很开心?”
墨画出声问道。
四周死寂,过了一会,墨画的面容又开始扭曲,化成了一副邪婴的嘴脸,声音尖细,桀桀笑道:
“我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完美的神明之胎,比我想得还要‘完美’。”
“你的识海,是最好的温床;你的神识,是上等的补品;还有你的神魂,已有化生神髓的迹象……”
“最妙的是,神性与人性融合!”
“这等神魂,我从未见过,一旦将你转化,本尊直接降临,等于是有了一副半神半人之躯。”
“这是真正的血肉神明!”
“因为有了血肉,邪欲本自具足。”
“又因为是邪神,邪念不死不灭。”
“在大荒的神权位格中,在三千神骸,上百化身,诸位神胎中,你也将是最特殊的存在!”
“而你……也就是我!”
邪婴十分兴奋。
墨画皱眉,“你废话好多,邪神都是话痨么?”
邪婴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但随后它又阴沉笑道:
“凡夫俗子,便是修为再高,我也不屑一顾。但你不一般,你有资格,你值得我与你说这么多话。”
墨画道:“那要不你出来,我们聊聊?”
邪婴讥笑一声,并未答话。
墨画有些鄙夷,“胆小鬼。”
邪婴面色狰狞,但忽而又平静下来,透露着一些癫狂:
“我容忍你的无礼,因为你早晚是我,而我也就是你,因此我容忍你,也就是容忍我自己。”
墨画目光有些危险,“你就不怕,我宰了你?”
邪婴借墨画的面容,发出阴厉的笑容:
“你杀不掉我,邪念不死不灭,别说你只是半步道化,半尊神明。即便你是真的神明,也奈何我不得……”
“早晚,你会是我的……”
“我期待着那一天……”
邪婴最后阴沉笑了笑,而后便彻底没入了墨画的命魂,不再流露出一丝气息。
而子时已到。
道碑浮现。
道碑上鲜红的劫雷,仍旧散发着危险的,足以抹灭一切的气息。
但邪婴却消失了。
或者说,它与墨画融为了一体,没露出一丝痕迹。
就像是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窜出来,咬别人一口。
墨画被搞得心浮气躁。
这个小畜生,竟然敢跳自己的脸!
还嘲讽我?
什么意思?
墨画强迫自己静下心来,默默沉思:
“这个小杂碎……是想乱我的道心?”
“亦或是,想影响我的心境,让我心气浮躁,或心生惶恐,这样它才好趁虚而入,鸠占鹊巢?”
毕竟邪神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人心。
而人心的一切软弱,贪婪,不安,恐惧,惶恐等情绪,都会在无形之中,成为邪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