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委屈极了,干巴巴的看着朱瀚,眼睛里写满了委屈。
朱瀚左拥右抱的,自己却只能在旁边喝奶……朱棡很想告诉朱瀚: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想去找朱瀚提意见,可朱瀚怎么会听他的意见?
小屁孩,带你来见见世面就不错了,还想提条件?
再提就滚!
朱棡委屈的坐在座位上,看着朱瀚左拥右抱,越想越气……以至于他生闷气的表情太可爱,每一个进来的清倌人都掐一下他的脸蛋,逗趣朱棡,这让朱棡更生气了。
或许看着朱棡太可怜,一位清倌人匍在朱瀚身上,喂了颗葡萄随后道:“老爷,我有个妹妹,今年刚十三岁,还是个雏儿,从没上过台呢,他们小孩在一起玩,岂不合适?”
朱棡小毛孩子一个,但思想却过早熟,被清倌人称为小孩,当即反对:“我不小!我是大人!我不和小孩玩,我要你!”
朱瀚却不理会朱棡的呼喊,直接对清倌人道:“合适,非常合适,喊过来陪着我们的小少爷。”
很快,一个小姑娘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可以看得出来,她现在非常局促,朱瀚一看就是美人坯子,只是没长开而已,如果她换个环境,有个强大的背景,以后成为朱棡的媳妇也未尝不可。
可惜,朱棡根本领略不了小姑娘的美,翻了个白眼然后把头扭到一边,对朱瀚小觑自己的行为非常不满。
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好的?
清倌人把小姑娘带来,然后就不管了,自己则赶紧抢占地盘,往朱瀚怀里钻,如果再晚一会,朱瀚身边的浪蹄子早就把他霸占了。
小姑娘看到朱棡的模样,也知道对方并不喜欢自己,但她看朱棡倒是觉得不错,最起码长得俊的小哥无论走到哪都会招人待见。
想了想,小姑娘也不和朱棡说话,在旁边用手剥瓜子、剥花生。
听着耳边噼里啪啦的声音,朱棡只觉得心烦,这小妮子连话都不说,在旁边吭吭的开始吃了吗?
正当朱棡被旁边噼里啪啦的声音搅的心烦意乱,马上就要爆发时,一只白生生的手推过来一盘瓜子仁,怯生生的声音传进朱棡的耳朵里:“喏,少爷,您的瓜子仁。”
嗯?
朱棡扭过头,看到一盘剥好的瓜子仁摆在他面前。
这……朱棡感到心中一暖,还从来没有人给他剥过瓜子呢。
朱棡在皇宫里,宫女们都没有给他剥过瓜子,太监就更不用说了,这些太监宫女在伺候他之前,朱元章就已经给他们下令,不允许他们对皇子太过宠溺,发现后立刻杖毙。
这等凶狠的命令,太监宫女自然不敢做僭越的事情,朱棡可以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竟然连瓜子都有人给自己嗑,朱棡心里很是意外,但也闪过一抹歉疚。
自己用这种冷漠的态度对待她,她竟然还给自己嗑瓜子……
朱棡看着对方,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回答道:“绿鄂。”
绿鄂……好名字。
朱棡张张嘴,想引经据典的夸赞一下绿鄂的名字好听在哪,但张张嘴随后就放弃了。
现在的朱棡脑海中一片空白,以前读过的书仿佛读进了狗肚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你也吃。”
朱棡尴尬的把瓜子推到两人中间,示意两人一起吃,这也是朱棡第一次对绿鄂产生好感。
“不用,少爷吃就行。”
绿鄂没有吃瓜子花生,只是拿起另外一个盘子里的瓜子,放在嘴里又嗑了一下。
卡察!
在瓜子上头嗑出来一个小口,然后用手剥开,放在盛放瓜子仁的盘子里。
“我……”
朱棡没想到,绿鄂竟然是用嘴巴给自己嗑瓜子,这……多脏啊,小脸一摆:“我不吃了。”
“……”
绿鄂是孤儿,因为身怀媚骨被红袖招的老鸨相中,带在身边培养,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懂得,看到朱棡的模样,就知道他为何生气。
觉得自己的口水脏?
绿鄂并不在意,老鸨告诉过她很多次,自己只是一个下等人,来红袖招的男人都是高高在上的老爷,区区鄙夷并不用放在心上,等长大了会受到更多冷眼。
所以,朱棡嫌弃绿鄂,在她看来非常正常。
“少爷,这是红袖招特有的投喂方式,如果不是看您年纪小,我就直接喂你了。”
绿鄂拉了下朱棡的衣袖,随即向朱瀚那边努努嘴:“你看那位老爷,多会享受啊。”
朱棡看向朱瀚,捶腿的、按摩的、投喂的、还有趴在朱瀚怀里画圈圈的。
屋子里还有人弹琴、唱歌、跳舞……朱瀚就懒懒的躺着,看着舞蹈听着歌,享受着周围女子的服侍。
朱瀚好会啊……朱棡实名制羡慕,有种‘大丈夫当如是’的感觉。
想到自己是初哥,朱棡也就没那么嫌弃了,反而好奇的看向绿鄂:“这里的男人,都如此么?”
“差不多吧,有比老爷更过分的,但我都是听说的,也当不得真。”
绿鄂没接触过,所以选择少说,而是拿起一颗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