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一场闹剧,王栋轻蔑的摇了摇头。
连写个血书都不肯用自己的鲜血。
可见燕京六部的这些官员,究竟自私自利到什么地步。
吏部尚书,将那张按满了鲜血指纹的文书,交给王栋。
“王大人,现在你可觉得满意了?”
众人心里都清楚,这个文书就是悬在自己头顶上的利剑。
而且这柄利剑,还是他们自己亲自架上去的。
没办法,就算他们想不同意也不行。
如果谁敢不签,那么他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
这可是对付英王朱瀚,谋反的大罪。
谁也不能保证,没有签字画押的人,会不会出了这个门就把他们给卖了。
这份文书,与其说是投诚的文书,其实更像是一种投名状。
只有这样,大家才能真正放心。
“王大人。”吏部尚书冷冷的道:“现在可以说说你的计划了吧?”
王栋把那份文书贴身收好:“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英王殿下,明天会从棋盘街路过……”
“而兵部地锐骑营我记得就在棋盘街旁边驻扎。”
“英王殿下身边的侍卫,虽然都是以一当十的高手,可他们毕竟只有五十多人。”
“只要我们能够杀个出其不意……”
王栋说着,还做出了一个砍头的手势:“英王殿下纵然是天纵奇才……可他毕竟也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天下无敌的勐将。”
“就算是力拔山兮的西楚霸王项羽,最后也只有自刎乌江一个下场。”
“我就不相信,英王朱瀚能比项羽还厉害。”
原来王栋打的是这个主意。
六部官员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兵部尚书的身上。
现在这个时期,燕京兵部尚书的权利还是很大的。
为了建设新都成,原本驻扎在燕京的军队,被朱元章给调走。
而新的驻扎部队,还没有抵达。
这种情况下,兵部还真有权利,直接调动一部分部队。
成建制的大规模军队,兵部当然无权截止。
可只是区区一个锐骑营,那还真就是兵部一句话的事。
只不过众人也都清楚,调动军队是一回事,可他们现在要做的,是让锐骑营的人,去截杀英王朱瀚。
这情况,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李怀仁第一个站出来质疑:“王栋你脑子有问题吧?就算是兵部,也不可能让锐骑营的人,去攻击英王的车驾。”
“你该不会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吧?”
其它六部官员也纷纷点头。
“李大人说的有道理,这也太想当然了。”
“根本就是胡闹,这种事绝不可能成功。”
“就算是骗那些当兵的动手,可只要他们看到英王的车驾,立刻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根本就骗不了任何人!”
王栋脸上依旧带着笑,完全不在意这些人的指责。
见他不说话,李怀仁顿时不屑的冷笑起来。
“王栋,你怎么不说话了?该不会你连这种事情,都没有想到吧?”
“就你这种废物,还想去对付英王?还想拖我们下水,别白日做梦了?”
跳出来质问王栋的,只有李怀仁一个。
其他人虽然也心有怀疑,却没人站出来说什么。
毕竟,他们现在的处境不同了。
每个人,都有把柄落在王栋的手里,而且还是足以让自己九族陪葬的把柄。
老实说,他们都不知道,王栋这个家伙怎么能这么勇。
王栋直接把李怀仁当空气,似笑非笑的看向一个官员。
“对于我们来说,这件事情固然是千难万难,但是对于某人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封书信的事而已。”
众人顺着王栋的视线看去。
他的视线,落在了礼部侍郎的身上。
众人都觉得有些奇怪,这不应该是兵部地事么?
怎么跟礼部扯上关系?
礼部尚书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似乎正在纠结着什么。
良久,礼部尚书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一直以为当年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现在看来,还真应了那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既然王大人已经知道了,我跟那人的关系,本官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一会回去我就书信一封,王大人你只要带着我的书信。不管你说什么,那个人都会依言照办。”
为了印证自己所言非虚,礼部尚书还不充了一句:“哪怕你让他立刻自尽,他也绝对不会皱一皱眉头。”
六部的官员都惊了。
那个锐骑营的将领,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吏部尚书的手上啊!
区区一封信,就能让人家自杀。
哪怕身处现在这种绝境之中,燕京六部的官员们,都有些压不住心中的好奇心。
“不过……”礼部尚书话锋一转:“王大人虽然知道了那件事。但是,这件事对我跟那个人来说,都是不想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所以,我希望王大人在送信的时候,绝对不能看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