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骑军的将士,带着几个刑部的衙役,用尽了九牛二虎地力气,才终于挤出了人群。
就这,还是因为他们出去的时候努力大吼着。
“乡亲们让一让,我们是去拿证据的,你们要是不让开,我们没法拿证据,就不能审那些贪官污吏了。”
几乎每走几步,他们就要这么喊上一遍。
这些话,还是朱瀚交给他们的。否则的话,哪怕有黑骑军的将士们帮忙,想要出去恐怕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即便现在,有许多百姓为了让他们尽快拿到证据,主动给他们让开路。
这一路走的也是相当艰难。
“让一让,快点让这些军爷出去拿证据啊。”
“不是我不想让,我这边已经没有路了,后面的人再挤一挤啊。”
“我看也别百分心思了,那些官老爷怎么可能去处理官老爷呢?”
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黑骑军得的将士们,也听不太清楚旁人在说什么。
只是尽可能的,分开人人群向外面挤。
用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终于挤出人群。
黑骑军地将士们只觉得眼前一亮,周围顿时豁然开朗。
只是,再回头去看那人山人海的刑部方向,他们忽然有一种不想回来的冲动。
在黑骑军的人去拿证据的时候。
刘崧冷冷的看着梁记道:“梁大人,本官来之前,陛下曾经亲自交代过。”
“对于燕京这边地官员,但凡有贪污受贿的一律罪加一等。”
这些话,如果放在原本大明时空说出来。
说不定,能直接这位燕京财部清吏司主事吓出个好带来。
朱元章可跟别的皇帝不同。
换成其它皇帝,哪怕是唐宗宋祖,在处理人员的时候,也都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
毕竟,作为开国皇帝,他们手下的很多大臣,可都是跟着他们一起出生入死打过天下地。
只要不是谋逆的大罪,他们也不好直接实战雷霆手段。
到时候,留下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那可就有点太难听了。
宋朝自不必说,文官哪怕犯了很严重的罪,最多也就是流放发配,很少有直接因罪杀人的。
唐朝虽然好一点,但是为了制衡朝廷,圣明天子陛下,可没少在这方面妥协。
唯独朱元章,他是真把贪官污吏恨到骨子里的。
而且老朱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务实,从来不在乎什么所谓圣明君主的虚名。
所以,但凡朝廷官员,胆敢贪污受贿。
朱元章处理起来可是从来都不会手软的。
什么扒皮充草,手段越血腥越好。
放眼上下五千年,那个皇帝最英明,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但是,像朱元章这样,对贪官毫不留情,整治起来没有半点手软地皇帝,却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毕竟,能杀得做官打的人都不够,考满朱元章的手段,究竟有多么很辣。
可以说,那些贪官污吏,光是听到朱元章的名字,说不定都能吓死几个。
可惜,这个时空的大明,存在着朱瀚这样一个异数。
在朱元章乱杀的时候,朱瀚不止一次的劝解过他。
所以朱元章,也没有真正的在朝堂上大开杀戒。
这么做的好处,是的确少杀了不少人。
坏处就是,某些贪官污吏,没有感受到这种震慑,也不怎么把朝廷放在眼里。
梁记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多谢大人指点。”
“下官问心无愧,我财部清吏司的账目,绝对只有任何问题。”
“我们清吏司上下官员,每日兢兢业业为朝廷核算账目。”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原本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可是,在我们如此辛苦做事的时候,朝廷却来质疑我们,这也未免让人觉得心寒了吧?”
刘崧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这么说,你还是觉得自己无罪?”
“这是自然。”看梁记那副委屈愤怒的模样,就仿佛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刘崧点点头道:“梁记……本官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够迷途知返。”
“你自己承认罪行,本官可以上书陛下,减轻……”
刘崧的话了没说完,忽然一声悲泣的呼喊声,打断了他的话。
“青天大老爷,请给民妇做主啊!”
那声音之中,仿佛带着无尽的委屈跟悲痛。
许多人光是听到这个声音,都忍不住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刘崧微微皱眉,一拍惊堂木:“将喧哗之人带上来。”
刑部的衙役,很快就扶着一个老太太走上了高台。
这老太太嵴背句偻头发花白,脸上全是沟壑,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
那老太太上高台的时候,每跨过一阶楼梯似乎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看她那摇摇晃晃的模样,刘崧都担心一阵大点的风,都能把这老太太直接送走。
要是没有刑部的衙役扶着,这老太太恐怕连台阶都上不来。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