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窃私语,很显然,外形俊俏,性格开朗的林央在学生间很吃香,不少人为他抱不平。
“为什么这样,林学长好惨,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直接在校门口骂开了!”
“你是新来的转校生吧?”
“诶,你怎么知道?”
“林学长的事情,在学校发生年了,每次放学回家,他妈妈都会好一顿骂,听说有一年,有人在工地上看见了林学长。”
“啊?为什么?”
“据说,他妈妈直接告诉他,家里没钱,要他辍学去打工,后来那年的学费是他在工地上打工挣来的。”
“我去!这是亲妈还是后妈?难道林学长是捡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啊?”
听见这问题的学生纷纷摇头,她们也不知道。
令月抿紧嘴唇,这个问题,她知道。
不是亲妈,也不存在任何血缘上的关系,他和女人的面相显示,两人运程势如水火,注定水火不容。
而且,看情况,女人欠林央因果,他的命运本不该是这样,是因为女人的插手,导致他的命运线出现偏差,但他有一次机会可以回归正轨,就在今年。
谁会帮他?
令月愣了下,旋即,想到自己。
她手捂住额头,这也太巧了。
不过,林央的前途应该是光明的,灿烂的,令月也觉得,对方不应该因为一个意外,停滞在人生路上。
令月走了过去,男生显然还记得她,看见她的瞬间,一句话脱口而出:“那几只小猫还好吗?”
令月笑了下:“它们已经送到医院了,情况在慢慢好转,谢谢你之前的帮忙!”
林央挠了挠头,笑容灿烂:“其实我也没做——”
“林央,她是谁?”旁边的女人打断他的话,眼神恶劣的看着令月。
令月注意到,她开口的瞬间,林央脸上笑容便凝滞了,疲倦笼上眉眼。
她深深看了眼女人,清冷的目光仿佛直接看穿她,越是心虚,女人越强硬,仿佛谁声音大,谁就有理一般。
“你看什么啊?”
令月:“我看你今天要倒霉,造口业,进门见血!”
女人登时黑了脸:“你咒——”
一句话没说完,飞来的麻雀拉了一摊粑粑,直接掉进她嘴里。
看见的学生都给恶心坏了,她呸呸呸个不停。
令月递给男生一张名片:“我知道你叫林央,我是令月,这是我的名片。”
她刻意压低声音,只有她们能听见:“你和她不是亲生母子……”
她说着,眼底暗涌翻腾,之前看未来,现在看过往。
天气晴朗。
一棵两人合抱那么粗的桂花树下,簌簌的花叶飘落,底下的小摇篮里,几个月大的小婴儿忽然哇哇大哭。
青砖黛瓦,庭院深深,携着吴侬软语的女声响起:“岑妈,瑾瑜是不是该喂奶了?”
“应该是的,夫人,我马上把小少爷抱过来。”说话的正是刚才见到的艳丽女人,她欣喜地盯着婴儿,眼里满是羡慕:“我嘞个乖乖,真好看,这要是我儿子就好了。”
她是这家的保姆吗?
画面一转,令月看到人潮拥挤火车站台上,女人匆匆上了火车,抱着一个小婴儿,她美滋滋地告诉丈夫:“以后回去,你就跟大家说,这是我给你生的儿子,就叫他林央吧。”
“这能行吗?”
“咋不行,我们俩出来好几年,连个孩子都没有,回去街坊邻居怎么看?别说我,你要被人家笑话死!”
火车响起呜呜呜的汽笛声,随着哐当哐当的声音,如长龙摆尾,眨眼间,只剩下一排空空的铁轨。
没一会儿,一个旗袍女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头发散乱,眼睛红肿:“瑾瑜?我的瑾瑜!你在哪儿?”
她被人一下子撞趴在地上,欺霜赛雪的手腕瞬间一片青紫,翡翠镯子碎裂一地。
“我的瑾瑜……我的孩子……”湿润的眼泪落在肮脏的地面上,女人哀恸的哭声叫人听之肝肠寸断。
“你在说什么?”林央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但是令月已经看完了。
“你是被她偷走的,你妈妈没追上,她还在等你回家。”
林央脸色难看,立刻激烈反驳她:“怎么可能!你要骗什么?我没有钱。”
令月:“我不要钱。”
“至于我算的准不准,你晚上看看,不要把这事告诉她,保护好自己,记得联系我,还有,我的名片不要扔!”
她话音刚落,女人已经拐回来,拉着林央往前走:“说什么说?被一个小贱人迷住啦?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子,你配吗?”
林央垂下眼睫,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慢慢将薄薄的名片塞进裤子口袋里。
令月叹了口气,忽然,身后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