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一根小枯枝,竟然它当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起来。
两个小姑娘看到之后,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她们听见它的咳嗽声,看见它迟钝的动作,不禁有些愧疚:“它的腿,好像坏掉了。”
鼠阿伯糖糖听到,看了眼两位恩人。
婷婷更是羞愧难当:“肯定是我,我把它的腿弄坏啦,天呐,可可你一直说我粗枝大叶,我没当回事儿,可是现在,我竟然把它的腿弄折了!”
她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小姑娘,一个劲儿地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鼠阿伯糖糖听着,整只鼠都傻掉了。
它张了张嘴,刚想解释,一股冷风灌进喉咙里,登时难受地咳嗽起来,看起来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要要吐出来。
“俺滴妈呀,不会出事吧?”
它那副样子,吓得婷婷方言都冒了出来,可可更是揪心不已。
鼠阿伯糖糖:“不、咳咳、不是呀!”
它抓紧拐杖,解释道:“这都是、都是咳咳咳娘胎里的毛病……跟你们咳咳……没关系呀!”
可惜,它的话女孩们并不能听懂,而且,她们可比它这只老年鼠利索多了,当即捡起一个纸盒子,把它轻轻放进盒子里。
婷婷根本不敢对上花枝鼠的小眼睛,不自然地说:“小花枝鼠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你的腿没好利索之前,我一定会养你的,哪怕是一辈子!”
鼠阿伯糖糖听见她的话,要说的话忽然哽在喉头,它想要逃走,可是盒子已经被她们抱起来,想离开,简直难如登天。
鼠阿伯:“不是你的错,快把我放下了呀。”
婷婷盖上了盖子,鼠阿伯的声音也被遮住。
另一边,看完事情全过程的令月惊愕不已地看着两个小姑娘,口袋里的寻宝鼠多多死死抓紧边缘,把布料都快捏出了褶子。
“我、我的老天爷,我没听错吧?”
令月摇头又点头:“不,没有,我也听得真真的。”
“糖糖这是被收养了,还是被拐卖了?”
她喃喃自语,边说边从巷子里走出来,迎面,正是紧张地抱着干净纸盒子的两个小姑娘,看到光秃秃的路上突然冒出一个人,婷婷下意识抱紧盒子。
同伴可可挽着她的胳膊:“快走吧,咱们感觉回家,这天儿也太冷了。”
婷婷:“啊,好。”
俩人做贼心虚似得加快了步伐,虽然住的环境不怎么样,但是,房间里的暖气在这样的寒冬腊月,可真是救了大命!
错开的那一瞬间,令月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震惊地缓缓睁大了眼。
“她们——”
匆匆忙忙藏起来的寻宝鼠抹了把额头,甩了甩,仿佛甩掉了冒出来的热汗,才发觉令月震惊的神色,听见她的话之后,更加好奇起来。
“咋啦?她们咋啦?”
“难道她们是坏人?鼠阿伯危险啦!”它被自己猜测的事情闹得心烦意乱,瞬间紧张起来。
令月摇头,咬着下唇,感觉到一股刺痛,她才从纷乱万千的思绪中回过神:“不,她们不是坏人,可是,我看见她们的面相,比她们是坏人更可怕。”
她的声音压低,此时,一阵穿堂风从巷口呼啸而来,搜刮地带走一阵又一阵凉意,幽幽的女声响起:“她们有危险。”
“我看见她们的面相,死劫将至。”
寻宝鼠吓得全身一哆嗦,下意识抱胸蜷缩:“那怎么办?”
“她们不是好人吗?好人、好人应该一生平安。”
令月:“是啊,好人一生平安。”
她回过神,两个女孩子因为糖糖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小巷里弯弯曲曲,地形复杂,她就是再找四五天,在这种星罗棋布的复杂地形里,也找不到对方的居住地点。
令月的目光落在寻宝鼠多多身上,后者噔噔噔往后退,最后一下子摔在软软的口袋侧边上,两只爪爪往外按:“你、你要干啥?”
它不敢说,月月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为什么那么恐怖呀,让鼠心慌慌。
令月眉眼弯弯,笑容妩媚:“亲爱的多多,帮我一件事呗。”
“毕竟,你也不想看到鼠阿伯好不容易被人收养,有了一个家,突然家破人亡吧?”
寻宝鼠多多眨巴眨巴眼睛:“那、那你想干啥?只要我多多能做到的,全都帮你做!”
令月朝它招招手:“附耳过来。”
寻宝鼠大义凛然地凑过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鼠鼠眼睛缓缓睁大,半晌,拍着小胸脯保证到:“我可以!”
*
翌日一早,令月先去了京市刑侦大队,说起来都是泪,大黑自从获得编制之后,变得格外忙碌,后来令月去了长白山,它更是直接寄养在了刑侦大队。
令月这个主人去找它,还要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