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警官你们看……我家里还有老母亲……”
他的话还没说完,令月已经出声打断:“你是孤家寡人,还有什么亲人?”
黄毛脸色顿时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无比。
令月趁势继续道:“我要说的不是狗子这件事,而是另一件事。”
她忽然眯了眯眼,锐利的目光望向后者,仿佛一把尖刀直刺男人心口,黄毛当即吓得大脑当机,脸上的表情彻底印证了一句话——做贼心虚!
“我、我能有什么事?”他磕磕绊绊地说着,额头和后背的冷汗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听到这句话,令月禁不住勾起唇角,这就有的说了,她分明在男人脸上看到了大大小小的因果线。
不大,全都是琐碎的小因果,代表他的孽力,也就是他曾经造过的孽,令月眼神不好,因为就算路边乞讨的乞丐,拉过来都比他干净。
而他最近的一桩孽力,是所有业障里最为明显的一次,甚至出现了血光,这也代表着他曾经出手伤人,且一直到现在都没了结束。
这也是令月出手,非要把他带过来的根本原因。
按照孽力反馈的程度,这家伙犯的罪并不轻。
与此同时,程子明看着慌慌张张的黄毛,多年查案的经验让他瞬间意识到,这家伙肯定隐瞒了什么事。
他身旁的警员更是目露讶异,脱口而出:“周修?!”
“你又犯了什么案?”
黄毛也就是周修看到对方,脸色大变,无他,他这些年一直改不了小偷小摸的习惯,早就是警察局常客。
至于这次,他冷汗刷一下流下来,艰难地挤出一抹笑:“您瞧您说的什么话,我能干什么,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令月适时出声:“金盆洗手?大街上直接把狗拽走,这叫金盆洗手,还是仰卧起坐?”
她说完不顾对方惊惶的目光,直接开始推演,周修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在令月面前毫无遮挡,她的目光锐利,仿佛直直看穿他整个人。
周修禁不住缩了缩肩膀,色厉内茬道:“反正我什么都没做!”现场没证据,那个人又是瞎子,他慌什么!
周修立刻稳住神色,然而下一刻,令月说出的话让他瞬间脸色大变。
“蓝云小区三楼306号,你去过吧。”
令月笃定的口吻让他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心理压力大增,不由自主地加大声调:“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在西海,我根本没去过!”
程子明:“……”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心虚,更何况是经常查案的警察,至于令月之前说出的地址,程子明总觉得有些熟悉,忽然,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喑哑地说:“那件入室抢劫案?!”
地点完全吻合,本来只是一起盗窃案件,但是小偷知道主人在家后,继续实施偷窃,最后被发现,开始明目张胆地抢劫,导致主人受伤,案件性质也因此大不相同。
从性质较轻的盗窃案件升级为恶劣的入室盗窃案,恰巧当时监控坏掉,屋主人眼盲,一直拖到现在也没结案。
程子明都要被逼疯了,没想到现在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而周修,在这话脱口而出的瞬间,便意识到自己的破绽,他太激动了!
程子明:“你说你在西海,你怎么知道蓝云小区和西海距离远,你怎么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段时间,哪一天?”
周修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有朋友在蓝云小区,还有什么时间,我去哪儿还要跟你们报备呀!”
程子明十分悠闲,甚至勾起一丝笑意:“你的朋友是哪个?在蓝云小区第几栋第几层第几号,还有……”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周修头都大了,他本来就是个蠢蛋,不然这些年也不会一直没长进,被警察抓了放,放了抓。
众目睽睽之下,竟是忽然转身,直接朝门口跑去,笑话,满屋子警察到底是瞧不起谁呢?
轮不到程子明出手,手下的干警已经一个过肩摔,狠狠将人掼在地上,砸的周修头晕眼花,当即求饶痛哭:“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到现在估计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按照我国法律法规,入室抢劫案可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他致人受伤,起码三年起步。
被科普的黄毛如遭晴天霹雳,不可置信地望向警察:“不可能,不可能,我就是推了一把,拿了几百块钱!”
“我怎么就要被判刑坐牢了?我就拿了几百块,你们骗我!你们肯定在骗我!”
他激烈挣扎,却在触及其他人冰冷的视线之后,忽然醒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警官,大哥,饶了我这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无论他怎么痛苦求饶,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他终究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倒是之前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