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狡黠:“是啊,为什么呢?”
我十分的、极其的、急切的想送太宰治一句话:
谜语人滚出横滨!
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拥有异能无效化这种bug的能力却用来看我变脸,人脉广到与异能特务科公务员狼狈为奸却偏要学谜语人说话,简直是在挑衅我的侦探本能。
我牢牢紧盯太宰治的手,只等他一松开就用异能把他算个底朝天。
侦探面前,没有秘密!
“太宰?”
河堤边,平淡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来人似乎是太宰治的同事,他说:“还没到下班时间。”
太宰治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看向后面,高高兴兴地挥舞手臂。
“织田作——”他手掌张开在嘴边扩音,“快看我抓到了谁。”
我:“什么!你竟然还有同伙?松开松开!”
我拼命挣扎,像一条被捉住的泥鳅左右翻滚,愣是挣不开太宰治握在我腕间的手。
可恶,他难道是练过的吗?
沙沙的脚步声逐渐走近,成熟的红发男人看见我,明显一愣。
我:“两打一算什么好汉!我要报警了,我真的会报警——”
土匪嘎嘎大叫,为我壮势。
“栗子。”红发男人叫我的名字,“好久不见。”
我:“欸?”
我们认识吗?
我的疑惑震耳欲聋。
“居然真的不记得了。”太宰治松开我,啧啧称奇,“好无情的女孩子。”
我:“情杀案第一嫌疑人在这儿说什么呢?”
太宰治: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吗?
我:是的,谁叫你绑架我。
记仇.jpg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我聪明的小脑筋转动起来:
最初的疑点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安吾先生不知为何非要请我吃饭;又知太宰先生与异能特务科公务员沆瀣一气,两人是一伙的;最后,新出现的织田作先生貌似也是他们小团体的一员。
以及,他认识我。
他为什么认识我?
“我知道自己很有名气,是个传奇。”我挠挠脸颊,“没想到连横滨都有我惊艳绝伦的传说,真叫人不好意思。”
是要签名还是合影,有点羞耻又有点高兴呢。
太宰治又捂着嘴闷闷地笑了,我怀疑他今天吃了笑豆,或者他其实是个爱笑男孩——够了,你们横滨人精神状态能不能稳定点?
“栗子,好无情哦。”太宰治笑完又来捉弄我,故意捏着嗓子说,“四年来,织田作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惦记你,再相遇却只换来栗子一句‘我们认识吗?’,织田作心都要碎了。”
“太夸张了,太宰。”织田作之助咳了一声,他指了指我肩头的土匪,“它还喜欢偷吃咖喱吗?”
土匪:“嘎?”
咖喱……咖喱!我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这个妹妹我见过的!
“是你!”我激动不已,手指指向织田作之助,“好心的激辣咖喱饭狂人!”
太宰治又一次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笑声。
他迟早会笑死在我面前,我等着这一天。
“对。”织田作之助十分平静,“是我,好心的激辣咖喱饭狂人。”
我福至心灵地意识到:在这个神奇的三人小团体里,安吾先生他,绝对是个吐槽役。
何等伟大的友谊。
我想起来了,我完全想起来了。
织田作先生的脸没能唤醒的我的记忆,咖喱饭做到了。
我:四年前的事,我不记得也是人之常情(心虚)(目移)
四年前,我帮忙破案并在异能特务科登记后不久,目暮警官送了我一张温泉旅馆的招待券,地点在横滨。
我一手拿着招待券和委托金,一手带着土匪,兴冲冲跑来横滨旅游。
一人一鸟的旅游朴实无华,没有在任何网红打卡点逗留,也没有试图潜入显眼的五栋大楼拍TikTok,我在旅馆放好行李,直奔小吃一条街。
烤鱿鱼来一串,灌汤包来一笼,各种特色不特色的小吃来者不拒,我与土匪从天亮吃到天黑,从城东吃到城西。
在一天的收尾,我们走进一家小众但好评的咖喱店。
他们招牌的激辣咖喱饭令我望而生畏,我点了份不辣的,又另外拿了一只小碗扒拉咖喱给土匪吃。
黑鸟睁着它睿智的豆豆眼,小鸡啄米似的猛啄咖喱。
“老板,来一份激辣咖喱饭。”
推门而入的风铃声响起,有人在我身边落座。
我专注干饭,头也没抬。
由于太过专注,我没有发现土匪的目光悄悄漂移,长久的、专注的、深情的盯向邻座的餐盘。
织田作之助瞥了眼黑鸟,碍于人鸟之间的生殖隔离,他没能意会土匪豆豆眼中的深意。
而我们土匪,是一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鸟。
你这一生有为吃口咖喱拼过命吗?
土匪:坚毅的豆豆眼.jpg
在我和织田作之助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黑羽快如闪亮掠过,冲向火辣辣的咖喱饭餐盘。
土匪:我吃!
一大口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