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莉斯和福尔摩斯打算一起去找艾德, 他们从人群里穿过,走向了黑夜, 那群围着克洛莉斯的邀舞者都十分诧异:达西小姐要跟这位先生去哪里?
凯瑟琳夫人和她的女儿也看到了这一幕,两个人低语:“随意跟一个男人离开舞会,真是不成体统。”
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与一个男子共同离开舞会,这已然成为了一桩谈资,无数绯色的念头在人们的心头里、脑海中冒了出来,不消多时这就会成为一桩酒足饭饱以后被议论的绯闻,达西小姐和福尔摩斯先生秘密幽会, 这可足够劲爆, 可是当事人没把这当成一回事, 她们共赴黑夜并不是为了幽会, 而且哪里有这样就幽会的呢, 公然离开,要幽会也得是两个人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溜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所以后来克洛莉斯听到流言的时候,只觉得滑稽可笑、不通逻辑。
流言蜚语被她们甩在了身后。
离开舞会, 周边的路就越来越黑了, 这又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照亮黑夜的路灯和宽阔平坦的高速公路, 乡下的路没有那么平坦, 福尔摩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火柴,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脚下的路。
“小心一点。”福尔摩斯嘱咐克洛莉斯。
“好。”
福尔摩斯微微走在克洛莉斯的前侧,为她领路,他们对艾德的去向一无所知,两个人先回了一趟尼日斐花园,门房说艾德自从出去以后就没有回来过, 也就是说,福尔摩斯见到艾德往婚宴舞会的反方向离去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会去哪里,他要去做什么?
福尔摩斯和克洛莉斯要朝着艾德离去的方向找,那里是一片小树林,小树林的路更加难走,而且树林里的荆棘会勾住人的衣服。
福尔摩斯建议克洛莉斯留在尼日斐花园:“我去找艾德,找到以后立刻将他带回来,你在这里等待。”
克洛莉斯极其不安,她说:“先生,我跟你一块儿去吧,我的心里很不安定。”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感觉艾德出事了,如果让她一个人待在尼日斐花园里,只怕会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好。”
福尔摩斯能够感受到克洛莉斯的不安,他不会说一些安抚她的话,类似于“你不要担心,没事的”,当然,他完全可以这么做,这一类话或许能抵一时的安定,可是事态的发展不是几句安抚人心的话就能决定的,他决心带着她出发,尽管夜晚去小树林会有诸多的不方便,不过人在行动时,心里的不安会减少很多。
“麻烦你告诉我的兄长,”克洛莉斯对着门房嘱托,“我和福尔摩斯先生去找艾德了。”
她才想起来刚才离开得太过匆忙,忘记跟达西先生打声招呼,他如果找不到她,也会着急的吧。
福尔摩斯拿了一盏煤油灯,煤油灯的光芒可比那根小火柴亮多了,克洛莉斯的裙子很繁琐,她把拖地裙摆别在了腰间,方便行走。
小树林里,夜莺啼叫,风刮过植物的声音听起来都像某种不知名的动物在潜行,克洛莉斯的心快速地跳动着,眼前幽暗的小树林就如同恐怖电影里的场景,可能马上两棵树之间就飘出一个白衣女鬼。
一只鸟从他们头上飞过,猝不及防吓到了克洛莉斯,她下意识抓住了福尔摩斯的衣袖,福尔摩斯回头看了看她,他的手臂一直在离她不远的位置,给她引着路。
那只鸟已经不见了踪迹,黑夜里动物的移动速度总是要更快一些。
克洛莉斯在福尔摩斯的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黑暗里,他的眼神更加深邃,她又记起他们初遇的时候,他也是以这样的目光看过她,带着些许诧异,诧异以后就是侦破人心的了然。
克洛莉斯刚要松开他的衣袖,可是在她松开他衣袖的那一刹那,他的手腕一转,牵住了她的手。
克洛莉斯的心跳的更快了。
她的手被他握着,两个人手上的温度互相传递。
“你冷吗?”福尔摩斯问。
“不冷。”
比起言语,手可要诚实许多,它可不会说谎,克洛莉斯的手着实是有一点儿凉的,她该多穿一件衣服出来。
“先生,不需要把衣服给我,”克洛莉斯察觉到了福尔摩斯的下一步动作,“我真的不冷,我只是心里紧张,心脏管血液流通,可能紧张了,血液流通得就没有那么顺畅了,就手冷,而且手冷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我的裙子没有口袋,手一直都放在外面。”
克洛莉斯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福尔摩斯牵着她走,他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先生,你和约翰今天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疲倦啊?”
福尔摩斯休息了一阵醒过来参加婚礼晚宴,华生到现在还在睡着,说是来参加婚礼,可是却避过了所有婚礼环节。
“我们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