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莉斯收到了两张马戏团演出的赠票, 一张给她,一张给乔治安娜, 赠票人写的是科:林·博格和伊丽莎白·博格。
克洛莉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科林了,他这么久不找她,她还觉得奇怪,他是德古拉——尽管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但是克洛莉斯已经确定了他的真实身份——如果要和妻子重温往日故梦,应该多制造与她共处的机会才是。
自从上次戏剧演出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过, 这次倒如同后知后觉突然想起来有她这么一个人一样。
乔治安娜早就已经返回德比郡, 看来这个消息没有传去科林的耳朵里, 否则他也不会再送一张票过来。
其实克洛莉斯这里已经有了几张票, 不用科林的赠票, 她也会去看马戏表演的。如期赶到进度是一回事,另外她让玛丽送了一张票给华生,华生感激她的好意,表示自己一定会过去。
还有一张票左弯右绕送去了米尔沃顿庄园。
贝克街221号的两位住户里, 一位还住在他的那一位编辑朋友家, 另一位又始终不回贝克街,也不肯低头, 两个人连面都见不着, 更不用说谈和好了,但是克洛莉斯认为,只要两个人能够见面,再说上那么几句话准会和好的,她决定在中间当一个牵线人。
不过,包括玛丽和她自己都觉得, 比起牵线人,她更像是劝丈夫和妻子和好的中介。
这种奇奇怪怪但又莫名契合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总之你们看马戏的时候要把我做的香包戴上,然后不要单独行动,不要乱跑。”
克洛莉斯的一再叮嘱让玛丽察觉到了异样,这位细心聪慧的女仆问:“是会有危险吗?”
玛丽仔细检查过克洛莉斯香包里的香料,跟一般放满花瓣的有所不同,达西小姐加在香包里的,都是不怎么用作香料的东西。
“玛丽,整个伦敦,总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注视着我们。”
“也包括我吗?”玛丽想着,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对谁也造不成威胁,总不会有人要故意害她。
“一位先生可能布了一个局,把整个伦敦、整个英格兰,更有甚者是整个欧洲,整个世界当成了他的棋盘,说不准包括了谁,可能有你,也可能是这个家里的牛奶工、水管工,风从来没有停止过,想必它也不会停止,我们得做好应局准备。”
玛丽听得一知半解,她挠了挠头,从克洛莉斯的神情上可以明白,达西小姐不是耸人听闻。
莫里亚蒂、德古拉、罗伯特·波斯威尔、盖曼家族惨案……一桩桩事件串联了起来,组成了一张大蜘蛛网朝她扑了过来。
但是没有关系,复杂的事情都是由没那么复杂的事件连环组成的,她找到最核心的那条线,逐步解决,这张网也就罩不住她了。
伦敦人民热爱新鲜事物,那个从法国来的马戏团来到伦敦的第一天,就引发了报纸的连环报道。
在这个没有互联网、电视剧、电影的年代,去观看马戏团的表演可是一件稀奇又有趣得不得了的事情,到了二十一世纪,这样的马戏表演反而少了,所以,这也是克洛莉斯第一次去看马戏表演,如果没有潜在的危险,她一定是整个人群中玩的最尽兴的一位。
克洛莉斯买的是连票,华生和福尔摩斯的票特意在一起,她希望看到他们两个人和好,可是出现在观众坐席上的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而是他的兄长迈克洛夫特·福尔摩斯。
从西弗斯花园送过去的票,米尔沃顿那一方倒是收到了,但是那一天待在庄园里的不是夏洛克。
“达西小姐,你见到我的时候,似乎透露出失望的神色。”迈克洛夫特坐在克洛莉斯的身边,他比夏洛克·福尔摩斯年长七岁,皮肤却细腻一些,大概是长久地待在室内,跟夏洛克成日在外头奔波不同,这也导致了他比夏洛克看上去要胖上一些,两个人的五官却是像的,如果站在一块儿,没有人会看不出他们两个人是亲兄弟的。
有这么明显吗?
“我以为小福尔摩斯先生会来。”她可特意将华生的位置排在了福尔摩斯的旁边,为的就是方便他们两沟通。
“他去乡下了,最近出现了一种新型的致幻剂,闹出了一出案子,他去查案了。”迈克洛夫特说出福尔摩斯的行踪。
华生一直默不作声,尽管周围人声喧哗,但是他一直留心着克洛莉斯和迈克洛夫特的对话。
华生心里有点儿失落,没有了他,福尔摩斯的冒险之旅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福尔摩斯还是像遨游在天际的鹰一般。
玛丽是看出来华生的失落的,她轻轻捏了捏华生的手指,两个人最亲密的动作,也就止步于此了。
依照迈克洛夫特所言,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一阵子都不在伦敦。
“那么你来看马戏了,米尔沃顿怎么办呢?”
“他依旧在庄园里待着。”反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