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莉斯道:“恐怕这条新闻传递的只是他们所想要的真相。”
“他们”究竟是谁,克洛莉斯没有点明。
“那为什么还要写这一封澄清书呢?”
“澄清书不是写给他们看的,是写给伦敦想知道真相的人们看的。”
玛丽不太明白克洛莉斯的意思,克洛莉斯转而问她:“送我回来的那两个流浪儿现在在哪里呢?”
“让他们住在了一间客房里。”昨天实在太晚了,两个流浪儿送克洛莉斯回来的时候直打哈欠,玛丽就让他们直接睡在了西弗斯花园里,两个流浪儿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一觉睡到现在,本来佣人要去叫醒他们,赶他们离开的,可是被玛丽叫住了,他们是达西小姐的恩人,实在该对他们礼貌一些,所以给他们留了食物在房间里,让两个孩子睡个好觉。
玛丽知道克洛莉斯不会责怪她的。
“好极了,等他们醒了以后让他们来我这里一趟,我要好好感谢他们,然后再把我写的这封澄清信送出去。”
“好的。”
两个孩子在柔软舒适的床上醒来,而且在桌子上看到了食物,万分感动之余又有些惶恐,等他们吃完东西以后,就被玛丽带到了书房里。
两个小孩以为自己把小姐家的房间弄脏了,战战兢兢地进去,在房间里待了不到十分钟,又欢天喜地出来了。
西弗斯花园送出去的信本来可以投递给邮差,可是达西小姐着急啊,等不及邮差了,便派了家里的佣人特意送去伦敦晨报的编辑部去。
克洛莉斯坐在窗边,那张化验单夹在她的书页之中,她在写另一封信,另一封信是要寄给远在伦敦的达西先生,她之前被关在伊丽莎白花园之中,已经很久没有给兄嫂去过家书了。
玛丽刚才在房间里听完了克洛莉斯说给两个流浪儿的话,不无担忧地问:“这样能行吗?”
“我想不到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行不行的都得试一试。”她得想一个方法让澄清书面世才行。
“小姐,我觉得你……”玛丽顿了顿。
“觉得我什么?”
克洛莉斯等着玛丽把话说完。
“我觉得你越来越像福尔摩斯先生了,当然是之前的福尔摩斯先生。”
克洛莉斯写信的笔停住了:“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有一种事情落到了你的手上,你总有办法将它解决。”
“怎么,你对福尔摩斯先生的看法是这样吗?”
玛丽点了点头,她看过华生的,也知道福尔摩斯办过的案子,她觉得无论多棘手的案件到了福尔摩斯手里,他都有办法解决。如今克洛莉斯也是一样的,棘手的事情到了她的手上,她也有办法去化解危机。
“那我就把你这句话当成是对我的夸赞吧。”克洛莉斯对着玛丽甜笑了一下,继续写信。
“说真的小姐,你想念福尔摩斯先生吗?”
“他就在西弗斯花园里,我有什么可想念的呢?”
“可是那不是福尔摩斯先生呀!”
“怎么不是呢,以前的他和现在的他都是他呀。你和华生以后也不要说期盼以前的他回来这样的话了,多给他一些时间,少给他一些压力吧,一个恐惧这个世界的人,在面对新的环境时,需要更多的鼓励。”
玛丽叹了一口气。
花园里,福尔摩斯在给花儿浇水,克洛莉斯已经看过那些花了,她说那些花很漂亮,还给每一朵都起了名字,福尔摩斯很高兴,风吹过来,花朵在轻轻的摇摆。
西弗斯花园的佣人两根手指夹着信封,快步走在街上,被一群流浪汉给围住了。
“求求您,好心施舍几个铜板吧!”几只脏兮兮的手伸到了他的跟前。
“去去去,没有钱给你们。”他强行要冲出乞丐的包围,一不小心推到了其中一个年龄很小的流浪儿。
这个流浪汉摔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吸引了周边人的注意。
“你怎么这样?”周围的其他流浪儿十分气愤。
“去去去,我要办事,别围着我!”
周围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了。
一个小流浪儿快速从他身边钻过,取下了佣人两指间的信封,然后跑远了几步,大声念着信封上的字:“达西小姐致函。”
“达西小姐”这个名称可是今天伦敦的热点,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位小姐就是有名的剧作家诺利·斯克,还和一个有万贯家财的有妇之夫搅和在了一起。
人人都八卦,听到达西小姐的名讳,更来精神了。
“快把信还给我!”
佣人在后头追,流浪儿一路高举着信封,跑在他的前头,其余的流浪儿像墙一样围着送信的佣人。
“伦敦晨报的主编大人亲启,关于今日您方在报纸上刊登的新闻,实在是与事实有出入,我想为我和伊丽莎白花园的科林·博格先生做出澄清。
在我将事实的真相告知您,我与科林·博格先生全无私情,您可能会认为这一封澄清信不够具有价